那晚上我和那个警察大哥喝酒喝到很晚,两个人一直由那对夫妇的话题扯到南地北,最后两个人都已经喝到不省人事了,不过他依旧强打着精神离开了。
虽然没有开车,不过我看他整个人走在马路上摇摇晃晃的样子,还是不免有些担心,不过他自己肯定会照顾好自己,我自己已经喝的无法辨识方向,所以只好缓缓的一步一步向家的方向走过去,一路上也没有开车,就想着这个样子的话兴许能够让自己醒醒酒,也算是遛遛弯,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夜晚的街道还是很安静,离开了繁华的吃街,似乎黑夜一下子恢复了本应该有的模样,我在街上走着,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有什么,实在是太过于疲惫,我就闭着眼睛晃晃荡荡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又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猛的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自己就走到那个十字街头,又看见了在那烧火的两个老夫妇,他们和我昨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样子,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感觉到很害怕,我对于他们的遭遇感觉到很是同情,毕竟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在一瞬间死了,还是以那样悲惨的死亡方式,他们亲眼看到的一瞬间,想必感觉到都已经塌了,可是我知道他们此刻也已经死了,就死在这个十字街头,我不知道他们自己清楚不清楚,有一些鬼魂死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以生前的方式游荡在人间,他们这样的鬼魂是很悲惨的,更何况他们还承受着失去儿子的痛苦。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那对夫妇依旧在那烧纸,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走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以看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够听到我话,我默默的走到那个夫妻的中间蹲下,伸出手从他们那堆纸钱当中拿出了一张默默的丢进了那堆火里面。
可是就在我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那对夫妇忽然猛的转过脸来看着我,我被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们全部面色苍白,眼睛是血色的通红,吓得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该些什么,不过他们两个似乎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就是那个样子盯着我,忽然之间,那个男人开口话了。
“你是诺的同学吗?你也是来祭拜他的吗?”
我愣了一下,赶忙的连连点头,想必他口中的那个诺应该就是他死去的儿子,虽然我看起来应该不像一个初中生,但是想必他们现在的思维很混乱,再加上他们一直停留在死亡时候的那种状态,所以认错也是难免的,我赶忙顺着他们的话继续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蹲在了他们的身边。
“是的,是的,我就是诺的同学,我想来这里祭拜他,而且我们两个人不仅是同学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玩儿的,还有机会能够去他家里玩,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叔叔阿姨,你们两个人是在这里祭拜诺吗?”
我知道我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余,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死了,总不能死人自己烧钱给自己祭拜,所以他们在这里的一切行为肯定就是为了祭拜他们自己的儿子。
果然在我电话问出的时候,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依旧很淡漠,虽然我能感觉到悲伤,但是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那个女人始终没有话,他一直在保持着同样的节奏烧纸,他们周围有一大包的纸钱,似乎烧一晚上,也不一定能够烧干净,我有点儿疑惑,这死人是从哪弄到这么多的值钱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依旧蹲着,但是腿只是微微的蹲下,保持着随时可以转头跑的姿态,那两个人似乎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奇,他们在跟我简单了几句话之后就继续烧着纸钱,我默默的把我的手串在了手里,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强的镇邪效果,但是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可是这样的动作似乎让那个男人很反感,他撇着头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份,忽然皱起了眉头。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你真的是诺的同学,你们俩是一起从那个地方回来的?”
这忽如其来的发问把我给问愣住了,我不解的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眼神当中充满了质疑,我就知道也许我就露馅了,不过我想对付他们这样的东西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因为准确的来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所有的思维都会停留在死前那一刻的状态,也就是这个男人虽然对我产生了怀疑,但是他没有更多的意识可以去怀疑我,就算他认定了我并不是那个所谓诺的同学,他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去支持,所以只要我自己要死了,他就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我。
我只是微微的顿了顿,便很快的点了点头,我没有张口什么,所谓的多错多,我只需要一口认定我就是他儿子的同学,他们自然而然就会相信我。果然在我连续点头之后,他并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显露出很遗憾的表情,很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烧着纸钱,一边默默的张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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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他的同学,但是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却没事儿呢,你们那次从那个地方回来,我就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把你们放出来告诉过你们不要乱跑,不要乱跑,可是你们就是不肯听。”
这个男人的话糊里糊涂的,似乎背后有很深的意味,但是我却什么都听不懂,又不敢随意的张口问,只要我想得出对于当的事情不知道的一点点意思,他一定又会对我产生怀疑,那个时候再让他相信我,想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我犹豫了一下,也随着他的语气叹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啊,其实当时我劝过他的,我过我们不应该去,但是想都不肯听,他就是这样,好奇心很重,对于什么事情都很好奇,所以不去看看,始终是不肯罢休的。”
我单凭着自己对那个年龄段男孩子的一点了解出了这段话,想必十几岁的男孩都是好奇的,对于未知和充满冒险的事情都是不去探寻不罢休,这并不是一个人单纯的特点,用到哪个男孩身上都是适用的,果然,在那个男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很是惋惜的点了点头。
我马上闭嘴,并不想再继续下去,我等待着那个男人自己把话出来,果然,他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原来鬼也会哭,只不过他哭出来的眼泪是略微发一点涩的味道,倒不是我尝了他的眼泪,而是我的确尝过胡丽娜眼泪的滋味。
那个男人看出来有很多话想,我估计是在他儿子死后他们两个夫妻也死了,所以那些话全部都憋在了肚子里,就算他们每都会在这个十字街头烧纸,但是这大晚上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看见他们。
而且据我的猜测估计就算是有人从这里路过,也不一定可以看到他们,我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才会很轻易的感觉到他们两个,只不过其他人也许没有这么幸运,这大晚上的要是看见两个鬼在路边烧纸,估计正常人都得会直接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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