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乌丸醒来。只觉脑袋疼地要裂开,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然后就听见柴珺的声音带着点急躁:“你打他就打他,但是不要打头呀!有点轻重好吗?”
然后乌丸就觉得头上又挨了一下,脑袋可能真的是骨裂了。
“哎……”他呻吟一声,倒是清醒过来了,昨晚一群人喝了他几乎所有剩下的酒,都喝过头了,这是二日醉啊。
他一骨碌坐起来,躲开了安追打过来的手。捂着头,委屈地骂道:“你神经病啊,你打我做什么?”
说完就觉得头上某一处火辣辣地疼,肯定是安盯着打的原因。喉咙也火辣辣疼,太阳穴那几根筋连着头皮一跳一跳的。他痛苦地捂住了眼睛,阳光好刺眼。
然后他就听见小窦的声音。
小窦正绘声绘色地说着:“接着,乌兄目露稚儿恋母般的神情,说道;‘我出来见到很多人,我遇到一个很漂亮的蟒仙儿,看到一个很漂亮的滇池蝾螈的金角……’”
乌丸一时发懵,问道:“你说这个做什么?什么稚儿恋母??”
安已经直接扑了上来,把他按在船板上就捶,一边打一边问:“难怪呢,退缩了是吧。发现她平淡了是吧,原来是因为那个蟒仙儿啊。我就说呢,这回也不说爱侣了,也不昕昕长昕昕短了,也不喊姐夫了。找死呢你。”
“她再平淡也是我们金鸢天狗家的,能比你这个狸子平淡,你要是嫌平淡,我来帮你脸上开个颜料铺子出来。”
柴珺“啧”一声,对安小声说:“哎,小安你别打他脸,屁股肉多,还不不容易打坏,还看不出来伤……”
乌丸感觉自己紧接着就挨了好几脚踢。
乌丸一下子气爆了。“嗷”地号一声,变出原身,直接把船给踩翻了。
豆豆一声尖叫:“苏木!乌丸你找死啊!苏木不会游泳!”
乌丸泡在湖水里,抱着手,气得发疯。
让你们不要这样喝我的酒,告诉你们后劲大了,都不听,拼了命地喝啊。今天都还在发酒疯呢?真是一群神经病。
天狗族就够粗野了,这些金鸢天狗就是粗野中的粗野。沟通方式一共就两种,“上来就打”和“想一想再打”。全天下的精怪也没几个打得过你们,有意思吗?
这时,岸边有个人族在跑步,听到水声,停下脚步,向湖中看来。
豆豆骂一声:“看什么看,跑你的步去。”
“啪啪”就把湖上散落的天狗、豆雁、狸子和船全部收了起来。自己一个猛子扎下了水。
那个人族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空无一物的湖心,耸耸肩,继续跑步去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湖心的薄雾还没有散去,半湖霞光潋滟,半湖烟波缥缈。偶有水鸟看到了水中的小鱼,从水面上低低飞起,复又扎入水中。
附近饭店的两个小伙计,麻利地挽着袖子,提着一袋子竹虫从湖边经过,一边说着:“红豆园最近那道红烧大雁很受欢迎,我们要不要也去打雁,可以再早一点出门去湖边水泽看看……”
忽然一阵巨大的翅膀扑打的声音传来,他们循声去看,却没有飞鸟经过。一分心,手上那袋新鲜的竹虫已经被一股大力夺走。一个巨大的飞禽阴影从头上掠过,一堆鸟屎精准地掉在了他们头上。
“叫你们起这么早!”小窦抒翅高飞,脚掌上牢牢抓着那袋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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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珺和安一路飞一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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