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场景切割线————————————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宾馆里了。
事情就此暂时地太平了。
徐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而自己也躺在病床上直咧嘴,疼得下不来。听沈方说,其实剖腹产比顺产恢复得慢,顺产的话,体质好的人一两天就能动了,一般三天左右就可以下床来走路了;而剖腹产的话,则要辛苦一些,因为身体上多了一道口子,还多了几根线,动一动,伤口就磨一磨,疼得产妇动弹不了,只能在床上等恢复,一个星期左右才能下床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打消了剖腹产的念头。以前怕痛,不是没动过要做剖腹产把孩子掏出来的念头,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之后,感觉剖腹产更痛一些,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法院的传单。岛农圣划。
是刑事起诉,起诉人,徐晴;诉讼内容:故意伤人罪。
内容罗列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说我故意打伤她老公,以致于她老公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
如果冯岭当初真的被我打死了,那么起诉的名称就要是故意杀人罪了,那可比故意伤人罪更厉害。
徐晴起诉的时间是在冯岭确定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之后,生孩子之前。我看到这个时间,比起担心自己,更觉得徐晴这个人可笑得很——自己的老公在受伤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查看情况,而是躲得远远的,在确定她老公变成植物人之后反而要开始闹事了。这样让人感觉徐晴就像宫斗里面的女人,心计深沉得可怕,故意要害死一个人,并无情地利用这件事来击垮对手一样。
接到传单之后,沈方立马去寻找律师了。而这一次请的律师,说起来非常有缘,正是第一次帮我打官司的闺蜜男友屠涵亮,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在我面前眉目传情地让我差点吐出来,但这两人仍然不知羞耻地在我面前秀恩爱,真是一刻不秀恩爱就会死的节奏!
屠涵亮已经不做检察官了,早就转行做律师了。他说在上一次帮我打过官司之后,他发现自己不适合做检察官,所以就改行做律师了。
这一次,他依旧为我提供了专业的法律知识,但是,这次不免费,而是打八折,分明就是瞧准了我们现在有钱任性得起来。
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遇见屠涵亮,听他说话,我就发现他这个人变得阴险狡诈许多了。他说这是跟当初那个阴险律师学的,那律师刷新了他的逻辑下限,所以他也发誓要挑战自己的下限,法庭上将证据,但,更多的是讲究口舌。他将不再局限于证据证人上发挥,而是发扬自己的口舌,为饱受冤屈的人讨回公道。
他替我分析:
这件案子,法官十有八九会看在我大着肚子的份上对我投以同情心,因此在判案的时候,会比较偏向于我们这一方的,这是优势一。
他将会在我是一个准备临盆的孕妇的基础上借题发挥,将“故意伤人”的概念转换为“应激伤人”,只要将我打人的概念转为受刺激打人,那么赔偿将会减轻许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来来去去问了我很多遍当初的事情经过,已经发现,我打冯岭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理由,是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刺激的。他再厉害的嘴,也做不到无中生有。♂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