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看着元天确有难言之隐,于是此事就不再追问。
于是,他又望向元天,道:“我和王爷一起返京了,王爷在长安镇守了一年,成绩卓着,不但惩治贪官铲除割据,力退西凉大军,战功绰着,此番回京,太子定然会受到皇上嘉奖的。”
元天也跟着道:“太子和安国郡王我都接触过了的,两人的品行都远不如秦王,朝野传闻皇上要废太子,重新立储,依我看,秦王可谓胜算最大的呀。”
孟小冬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接着,孟小冬又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算秦王府的人,我不过是受锦衣卫派谴去监视秦王的暗探而已,其实锦衣卫已经在每个皇子身边都安插了暗探,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他们,另一方面也是感情投资,现在谁又知道哪位皇子才是真命天子呢,曹总管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放下心,不管谁当皇帝,总要保证锦衣卫的权威不是?”
也对呀,锦衣卫是皇帝的暗探,又怎么可能和皇子搅在一起,既然元天大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就不必泄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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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终于从西安回来了,看着皇宫,早己物是人非,不禁又一番感概。
他来到了四季如春的乾清宫,去拜见父皇。
一别就是一年多,父皇鬓边的白发多出很多,看着他的脸,一如往昔那般精神矍铄,但看见儿子,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只是等秦王叩拜完之后,才淡谈的道:“赐座。”
秦王张泽平心中禁不住一陈激动,父皇对四个儿子都极其严格,没封王之前,在皇帝面前连在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规规矩矩的站着听训,而想不到的是,现在终于可以在父皇面前坐下了,这般看来,父皇真的开始把自己当作大人看待了。
秦王心情忐忑不安,但却又激动的坐了下来,望向了父皇。
父皇脸色缓了缓,很随意的问了一些陕甘方面的问题,但有似简单,但却暗藏玄机。
幸亏张泽平平日里日理万机,这些答案都已是了然于心的,每个问题都能对答如流。
那些问题包括陕甘地方的人口田亩,军队的员额甲仗和马匹,还有府县的案件侦破率,还有民情民风,赋税徭役。
皇子张泽平都一一作答,听到小儿子回答这般的漂亮,皇帝脸上严肃的表情一闪而过,而终于浮起了笑意。
听到最后,不禁点了点头:“那就说到这吧,你先去慈宁宫去,给太后磕个头去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