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静如脱兔,就向那瘦小的元天扑去。
让孟正山吃惊的是,那小子不但不退,还邪邪的一笑,手中的大刀一动,刀一翻,刀背就迎向了扑上来的孟正山。
”呀”孟正山被刀背砍在腹上,整个人被撞了回去。
除了惊叫,还有大骇。
如果换成刀刃,怕是肚皮被切开了。
扑在地上,正骇然的回头时,一把大刀已经抵在脖子上了。
“你小子使诈,尔等我把斧头取来,再与你大战三十回合!”孟正山抬头一看,又是那俊俏像个姑娘般的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屋子里窜出,把刀挂在他脖子上了。
众少年呼啦的围上来,有几个就拿出绳子要绑孟正山。
“我孟老虎可是兰州金斧门的三当家,你们不怕我,也得看看金刀门的脸色吧?不怕兰州金斧门找上门来么?”孟正山大呼大叫的吼。
“我们正打算把你押解到兰州呢!”瘦小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脸,笑。
“几个意思?是把我送回金斧门?”
“领赏钱”元天得意的道。“送到兰州官府,值一千两银子哩!”</div>
“不,我不去官府!你们不是要钱么?我屋子那炕头上有,五百两,全给你了,快把我放了吧!”孟正山惊恐着叫。
“很好,五百两正好是去兰州的路费!”元天淡淡一笑,脸色骤然变冷,手一伸,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孟正山就一个哼唷晕了过去。
元天站起来拍拍手,众少年一拥而上,把这个昏死过去的胡须汉子绑了起来。
元天把目光望向花无缺,道:“无缺兄弟,你的刀法精进了不少,就是缺少实战经验,以后,要果断点,要狠一点,本来第三招你就已经击败孟老虎的,却要弄得五招之外。”
“我,我只是想跟他多玩几招嘛!”花无缺撇子撇嘴,低头笑了笑。
众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从少年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佩服。在三十个少年中,花无缺的刀法是算学到了元天的精妙之处,五招之内已经把孟老虎放倒,在众少年中,怕也没几个。
此时,已有几个少年走入屋子里,搜出了一袋银子。孟老虎果然没说假话,五百两银子正在袋子里。
众人看见收获不少,嘻嘻哈哈的笑着,抬着孟正山走下了黑风寨。
回到十里堡,已经是下半夜了。
第二天天刚亮,一辆马车悄悄驶出了十里堡。
赵铁蛋赶着马车,车厢里坐着花无缺和元天,孟正山被绑着躺在车厢中,还没有醒来。
元天仅带两人就押着孟正山朝兰州府而去。之所以选花无缺,因为他在兰州城流浪过三年之久,对兰州地儿熟。而赵铁蛋却是个赶马车的老把式。
把犯人送到兰州官府,领到赏钱就回来。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兴师动众么?所以,元天吩咐其他兄弟在家操练,只带着花无缺和赵铁蛋就驱着马车向兰州的方向赶去。
走了三天,终于走出了黄沙满天的塞北,终于在一个早晨,看到远处的兰州城了。
三个少年坐在马车上观看着四周的景色,除了花无缺外,赵铁蛋和元天都傻眼了,也难怪,他俩连县城都没进过,又何尝是这省会城市呢。
远远看着兰州府的城墙,青砖高筑的城墙,杂草从砖头缝里钻出,盎然的招展,看上去有些破败。
赵铁蛋跟着其他的马车在北城门口外停下,跳下车来。元天和花无缺也跟着跳下车,舒展了一下筋骨。
门口两边各站着两个官兵,挎着刀,盘查着进城的马车和马队及行人。
这几个士兵当然不是在盘查什么番邦来的探子,而是搜寻可以敲竹杠的人。
达官贵人自然是不能敲的,那些商队都是常年来往,通关文书齐全,和上面当官的也有联系,而且这些人极其懂事,见面道辛苦,还扔两串铜钱给他们喝茶,所以也不用去查。
要查的,就是那种看起来有两个小钱,却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乡下土包子。而赶着马车的赵铁蛋,元天等人就最符合这个条件了。
“马车,靠边停下。”赵铁蛋正赶着马,两个官兵便拦在了面前。
“官爷,何事招呼小的?”赵铁蛋赶快喝停了马,点头哈腰问道。
当兵的却根本没鸟他,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目标。
可是,除了东瞧西望外,仍然没人理会赵铁蛋他们。
元天只是平淡的四处打量着,而赵铁蛋却有点沉不住气了,要过去讨个说法,但却被花无缺一手拉住:“铁蛋,别惹事,这里是兰州府,可不是塞北!”
又过了一会儿,才一个官兵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众人:“这马车是谁的?”
“俺的,俺的!”赵铁蛋赶快应道。
说着,把一串铜板塞了过去。“军爷拿去喝茶!”
铜板是收了,但却把目光落在车厢中。“那是什么?打开看看!”
“是死人,军爷也要看么?”赵铁蛋小心的道。
官兵一愣,急退了几步,吱的拨出配刀,叫:“什么死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