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于引蝶突然皱眉，曹瑜渊抚平她紧锁的眉头，可一会却又再次蹙起，曹瑜渊伸手，一会依旧如此。
但曹瑜渊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抚平她眉目间的烦躁。
“唔…ye，错了…出去…出去…出……”她应该是噩梦了，口中的话含糊不清，有的甚至只是单个的音节，曹瑜渊心疼的再次抚平那好看的眉。
“辛苦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曹瑜渊只是觉得她努力了这么久很辛苦，可谁想，他这话一出，床上的于引蝶却立刻安稳下来了。
曹瑜渊双手顺着发丝间的空隙插进去，十指替她轻轻挠着脑袋来放松。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将已经变温的热水袋轻拿出来换了热水，下楼梯时也没有任何声响。
于引蝶睡着，曹瑜渊自然不可能开空调，也不敢开窗户，折腾了将近一个点，最后他出的汗比于引蝶还多。
手机震动响起，曹瑜渊看了眼那串号码，未接通就直接挂断了，手机放在身后，转身继续重复着刚才的流程。
手一按，床上的人动了下，喃喃的哼唧了声，原本闭紧的嘴巴也开了个小口，缓缓换着气。
曹瑜渊犹豫都没犹豫，起身直接亲上那粉红的唇瓣，一触即离。
“辛苦费，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的。”
床上的人好像还陷在熟睡中，没有什么反应。
本来都是按照流程在认真的按，可曹瑜渊的动作慢慢就变了味，他一根根的拨开打湿粘在额头的刘海，揉揉她的耳垂，点了几次她的睫毛，又是吹的她睫毛直颤又是贴近不眨眼的看。
其实已经被手机振动吵醒后却仍然装睡的于引蝶终于装不下去了，脑袋一转，整个人翻了个身，“你把我弄醒了。”
“我弄醒的吗？我只记得刚才有个在那装睡的。”曹瑜渊把她又翻过来，朝着自己。
“你知道？”于引蝶不觉得她刚才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曹瑜渊是怎么一眼看穿的？
“被刚才手机的那声震动吵醒的？”曹瑜渊将掉落的热水袋重新放回于引蝶的腹部，给她掖了下被角，又下了楼梯。
“不算，我先前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比较容易醒。”于引蝶坐起来，也算消消汗，也是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这么多汗。
“先前是多久之前？一直都这样还是这一年半？”
于引蝶喝醉的那次曹瑜渊也在她身后守过一夜，虽说最开始因为熄灯慌了片刻，但一宿还算睡得很安稳。
连当时完全没有顾虑到会不会影响到她的曹瑜渊，整整一宿都没吵醒过她，怎么会因为睡眠质量不佳。
“还好吧，毕竟去了新的地方生活，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刚才那通电话…有什么要紧事？”
曹瑜渊“没，是老头子，他听说你回来了，说想给你接风，请你去家里吃饭，昨天就提起过这事，我拒绝了。”
“你给曹爷爷的电话挂了？”
于引蝶汗消的差不多了，曹瑜渊才开了窗户小小的一个口，“嗯，刚才有发消息说家里的司机已经在校门口了，先斩后奏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爷爷年纪也大了，你就不能少和曹爷爷拌嘴？”
曹瑜渊接了杯热水，喝了口确定不会烫到她的才递上去，“当初拦着我的是他，现在说欢迎你回来的也是他。”
热水袋热的她肚子滚烫，两口热水下肚，胃里面也彻底暖了起来，“太多人在明处暗处都紧盯着你们，要是当初不把我赶走，指不定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什么文章。”
“我知道，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的自己有多不成熟。”
“你一心往外跑，当然不会去刻意接触家里的事，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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