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冷又怕又饿的时候,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阵稀稀娑娑的声音,像条大蛇在地上爬,又像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声音,吓得乔卿莫立即清醒过来,蜷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得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忽然,直觉告诉乔卿莫有什么东西停在了自己面前,出于本能乔卿莫吓得闭眼尖叫,也是这一刻眼前突然有了亮光,但她还是不敢睁眼看头紧紧埋在臂弯间,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这时乔卿莫头顶传来像是八百年没有喝过水的极其沙哑的妇女的声音道;“嘿嘿嘿,乖儿子,娘亲不会吃你的,娘亲疼你还来不及呐。乖儿子,快看看,娘亲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乔卿莫意识到方才那声音是人,不是什么蛇或是怪物之类的,心里头算是松了半分的警惕,她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一边缓缓的抬起头睁开眼一看,只见面前蹲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四五的妇人,她身着深灰色补丁絮棉道姑袍,脚穿破了洞的烂棉鞋;她面容姣好可亲,不难看出年轻时候是个难得美人;她的头上是掺杂着无数根白丝的长发由一根筷子整齐的挽在头顶的道姑髻;再看她一手举着煤油灯,一手拿着火折子和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她正满眼慈祥的看着自己。
而后乔卿莫又借着这点子微弱的大豆油灯的灯光,大致环视了四周。这才看清这里大约是一个脏污不堪,堆积杂物的地下室,而自己正好坐在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渗水的一角,身上还是睡觉时穿着的中衣,待大致探清身处何处后,乔卿莫又被这冰冷的寒气逼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妇人见乔卿莫连在打喷嚏,边放下灯盏和火折子,将馒头一股脑塞进乔卿莫手中,便自顾自的脱起外衣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乖儿子冷了,娘的错,娘亲那天不该贪那口腹之欲的。我的乖儿子冷了,都是娘亲的错。”说着突然又‘咯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把补丁絮棉道袍盖在乔卿莫身上。
温热的馒头握在手心时像是能暖了全身一般,单凭着这个乔卿莫又放松了半分警惕。心中暗道;‘不知她好坏,但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不难瞧出她的精神似乎不大正常,目前瞧着似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不如问同她探探虚实真假。’乔卿莫想着于是壮起胆子试探性问道;“不知道姑贵姓?为何要将我绑来此处?这又是哪里?”
“道姑?”妇人歪着头思索半晌突然委的大哭道;“我不是道姑!我是你娘亲啊,你是不是还在生娘亲的气?怪娘亲没有守护好你?娘亲知错了,娘亲真的知错了!”话音落,妇人颤巍着双手就要去捧乔卿莫的脸颊,乔卿莫下意识躲开,那妇人像是被乔卿莫的这个躲闪的动作给吓到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边笨拙的往后退,边抱头嚎哭道;“啊!好多血!好多好多血!来人啊,快来救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流了好多好多血!”
乔卿莫正一头雾水时不知所错时,突然正对面的上方又响起一阵旁的男子的声音。乔卿莫抬眼瞧去便见两个彪壮高大的男子正顺着对面的木梯子下来。
乔卿莫脑海里瞬间警铃大作!就着先前那道姑给盖的絮棉道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死死的瞪住正在下楼梯的两个男子的背影!
第一个下楼梯的男子是个狭长眼,他见地下室里有光,一旁还多了个道姑来,瞬间暴怒,两三步过去一把抓住道姑的衣领,道姑受了惊吓不断挣扎着嘴里还大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狭长眼男嫌她聒噪,单手提起瘦弱的道姑大骂道;“格老子的!你竟敢跑到这里来!”说着抡起拳头就要砸那道姑,后下来的男子是个地包天,他立即上前笑着劝道;“算了算了,她又疯又跛,成不了啥子大气。莫要为个疯子影响我们哥俩找逍遥,等完事儿了我们再把她丢上去就是了。”
狭长眼男听了地包天男的建议,一把将道姑甩了出去,道姑逃过一劫,赶紧缩至墙角的黑暗躲起来。
两人见道姑安静老实了,又才满面淫笑的朝乔卿莫的走过去。
“你们是谁!休要过来!我舅舅是永诚伯,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舅舅会把你们剁碎了喂狗!不要过来!”乔卿莫这会子被绑着,任她再聪明再有法子,这会面对两个淫面色相的高大壮汉,早就被吓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毫无用处的威胁的话。
果然,这两人听了乔卿莫毫无威严甚至有些软绵绵的话,非但没有停止脚步,甚至更加兴奋了。地包天贱笑道;“论你是皇宫里的公主,落到我等兄弟手上,还不是只有乖乖享受的份儿?”
“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这一刻乔卿莫死的心都有了。
待到近了,狭长眼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乔卿莫的面容后,揉了揉一双了狭长眼,咽了几大口口水叹道;“我滴的乖乖!这他妈哪里只是个女的啊,这分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七公主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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