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琳怎么也没想到才和宫墨砚分开,就又被他找上了门。
少师府的案子本是一件小案子,交由当地管辖的府尹就可以办理了,可偏偏少师夫人和和少师汪齐全各执一词,最后少师夫人竟然写了一纸状子,要告少师汪齐全。逼不得已,本来的小事也因此上升到了一定高度,被皇帝交由都察院御史查办,可因为都察院御史和少师都是从一品,而汪齐全又全力否认,甚至拒不出面,而少师妇人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状告自己的丈夫,态度也有些模糊,似乎有所顾忌,在都察院御史看来就是夫妻两闹脾气,闹得有点凶狠。可少师夫人不愿意撤诉,很多事情就一直僵持不下,不得已才让宫墨砚陪审。
而宫墨砚找到江若琳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验尸,这让江若琳很是无语。“我又不是仵作,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仵作已经验伤确认,这个具男尸长期被人殴打,内脏有损,死亡当天也是因为被人爆打,身体虚弱外加伤势严重最后暴毙。而打他的人已经全部抓获,如今关进了大牢,他的身份也查出来了,一个到处流窜的小偷。可偏偏少师夫人却认定他就是自己的儿子汪锡。”
“那夫人确认他是自家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呢?不会是母子连心,一看就认出来了吧。”江若琳知道宫墨砚找她来,绝不会那么简单。
“少师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并不愿意透露其他。”一旁陪同的侍从回答了江若琳的问题。“据我们调查,这两年这个汪锡确实有些变化,原本这个汪锡只是拥有一些富贵公子的通病,虽也好色,但也没到痴狂,无所顾忌的地步。可近两年这好色的毛病却是越来严重,好多漂亮姑娘都糟蹋在了他手里,最后用钱财与少师府的权势压了下来。因为他爹是少师,一般小官不敢得罪,家中有女的都怕被他惦记上,将女儿早早许了人家。事发当晚,少师府内的汪锡有因为调戏表妹而被表妹当做登徒子设计暴揍了一顿,所以如今少师府内活着那个汪锡也是满身伤痕,脸更是肿得像个猪头,根本认不清原来的样子。”
“大人,汪锡带到。”门外的声音,陪同在宫墨砚身侧的侍从,几乎要留下感动的泪水。“真是谢谢宫大人了,我一个初登都察院的右御史,几次去少师府提人,都被少师府的管家拦下。”
原来这个年轻的侍从竟然是都察院御史!江若琳这才将这个年轻御史多看了两眼。叶涵自登基以后一直在消弱老一辈的势力,因此也提拔了不少年轻官员,这个都察院御史应该就是其中一个,能力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不会年纪轻轻被叶涵提拔到都察院御史这个位子,而声望和背景应该比较若,同时从一品,哪怕是右御史,也不至于被少师汪齐全压的大气都不敢出。
宫墨砚派去少师府带人的依旧江若琳再京都见过哪个黑衣青年,此时黑衣青年带来的人不止是被打成猪头的汪锡,还有齐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