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武富贵嘻嘻哈哈一阵,却也无人深究他是如何闹了肚子。
陈亦卿并未说,其实武富贵闹肚子并不是因为在宝月阁喝了酒,只是在去宝月阁前的午饭时间跟程祥在街上“偶遇”了,程祥便做东请了武富贵和他几个衙门兄弟一起吃了餐饭。
而齐怀生的医术也确实不错,让他们几个刚好晚上在宝月阁玩到快散了才觉得不舒服,这个锅也只好赵员外背了。
陈亦卿又对唐亚东道:“当然唐公子联合浔阳士子帮陈某到李知府那里告状,也是至关重要。”
唐亚东说:“这就更不足挂齿了,原本我们身为秀才,也该为了国家为了一方平安做贡献,何况这宝月阁确实是太不像样了。不仅我们这些士子听说了,连我娘都在家交待我们父子几个,出去应酬万不能去宝月阁那种地方。”
一旁的沈心也笑道:“这真是臭名远扬了!可惜了,可惜了……”
陈亦卿问他:“沈兄可惜什么了?”
“可惜啊!如此好的一出戏,我沈某竟未参与,真是毫无用武之地啊!”
“哪里,哪里,”陈亦卿摆摆手敬了沈心一杯,道:“陈兄帮着我签合同,又在衙门备了案,我才能稳定人心,让我的人不至于都被宝月阁挖去开不了张啊!”
三巡酒过,在席的各位脸庞红润神采飞扬,微醺的陈亦卿又忽然有些落寞地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臻臻啊!她原是有才,而我惜才,却未能留住她……”
原本看着徐臻臻日日对朱玉轩眉目传情,甚至不惜去伤害娉婷来保住自己的位置,陈亦卿是不齿于她的行为。可听闻她在宝月阁不惜以死来反抗赵孬蛋让她做那些下作的表演,陈亦卿倒有些怜惜她了。
可见她骨子里是太过刚强,才会一时犯傻与娉婷过不去。至于和朱玉轩之间的眉目流连,想必是她真心的喜欢过。比起朱玉轩现在渐渐的在生意中学会了流连声『色』犬马,他倒宁肯是徐臻臻在他身边。
提起徐臻臻,朱玉轩已经坦然许多。或许过去曾有过暧昧的错觉,也有邻家同他一般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娶妻生子的,可他也并未想过如此早便给哪个姑娘未来,也不希望自己在大事未成的年纪就被人拴在家。
更何况,臻臻在他目送下走的时候,他还有些心痛。可跟着赵孬蛋和其他一些谈生意往来的主顾在青楼出入得多了,他的感觉就不那么强烈了。对徐臻臻有可惜,有不舍,却也无非她不可之感,所以提起徐臻臻,玉轩并无异常,也并未接话。
倒是沈心关心地问起:“不知臻臻姑娘,当时为何会走?又为何会沦落到宝月阁的?”
陈亦卿叹口气:“我只是想让她回家养养身体,可竟赵孬蛋钻了空子,把她挖到了宝月阁,我万想不到,她会过得如此不好!”
回家养身体这样的话谁都听得出来是牵强之词,但陈亦卿自始至终都不想说是徐臻臻犯了错,还错到想要伤害别人。对于一个姑娘,名声重要。
陈亦卿也是在后来听楠楠说了才知道,自己当时拉着娉婷的衣服在背后查看来查看去的,于娉婷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一个男子,竟看了人家姑娘的后背。
沈心在官场小心经营,自然是懂得陈亦卿这话是全了徐臻臻,是为她好,所以不再追问究竟。只是微笑感叹:“我很是喜欢臻臻姑娘的舞蹈和表演,却不知她此刻如何,又是否有缘再看她表演了……”
陈亦卿也附和道:“若是我能找到她,而她还愿意回来,沈兄自然能在明月楼的舞台上再看到她的表演。”
“来来来,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未恭喜沈兄,升任盐运司衙门的经历。”罗廷亮见沈心和陈亦卿言谈间有点低落,于是举起酒杯换个话题,想让大家热闹些。
“多谢多谢,我听闻段千户很是赏识罗兄,已经上报要升罗兄做千总了,我看这回十有八九是没问题的,我们该是同喜同喜!”
宴饮结束从浔阳酒楼出来,沈心单独先出的门,罗廷亮与武富贵一路,唐亚东、陈亦卿、程祥一道往春阳街方向。张世牛、沈三丰回了明月楼。
而朱玉轩在最后观察一下四围没什么事,也没什么人注意便也结了账准备走。
小二和店掌柜见朱玉轩,都是点头哈腰,服务周到。谁都没有觉得最近朱玉轩不管是谈生意、见赵孬蛋亦或是这晚安排陈亦卿的宴请,总是到浔阳酒家来有何不妥。
一个是浔阳酒家相对来说确实比较僻静,另一个原因,朱玉轩放在心里连玲珑都没有告诉。
或许是冥冥中有指引,关于四五年前朱家村的事情,不只是他一个人记着,总有些人会帮他回忆起来。
一次和赵孬蛋吃完饭准备回去的时候,因着被灌多了两壶酒他脚步不稳倒在了浔阳酒家二楼的一个包厢门口。
因着身份避忌,朱玉轩和赵孬蛋见完面总是一前一后走。赵孬蛋结完账就直接走了,当然不会回头再来找朱玉轩,也不会知道,他虽然脚步不稳但头脑依然清醒,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包厢里面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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