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姐姐,是我疏忽了,这场有舞蹈动作不好演,我竟没想着先请姐姐来带妆排练,倒叫姐姐等我。”
娉婷走到台下,看到已在台上活动筋骨的徐臻臻,微微『露』出些愧『色』,在台下朝徐臻臻行了行礼。
因着她演的灵儿是个活泼好动的贫民女子,所以这日娉婷梳了双丫髻,欣长的脖颈『露』出来,她本身发量不多,头发又有些发黄,拢起来更显得肤『色』白如凝脂。
“没关系的,到底我比你多些经验,快上来排练吧!”徐臻臻带着微笑淡淡说道,顺势收起自己拉伸着的腿。
“小雪,你我虽是一道长大的,可是你跳起舞来那么美,还会弹琴,你看我什么都不会!都是因你有疼你的爹娘,而我只是个孤儿,我连生日和名字都是你送给我的。”
灵儿撅起小嘴,有些羡慕的看着面前和着春日明媚阳光与蝴蝶翩跹起舞的小雪,边赞叹边感怀自己的身世。
“灵儿!好灵儿,你别难过了,你有我啊,我就是你的亲人,是你永远的好姐姐。你若是想学跳舞,我教你啊!”
小雪在旁柔声细语的劝慰着灵儿。
“真的么?真的可以教我么小雪?”灵儿高兴的拍着手掌,“快来快来,教我教我。”
徐臻臻边灿烂的微笑,边再次翘起兰花指,作势正要教娉婷跳舞的样子,斜昵了一眼台下,却惊觉不知何时陈亦卿和朱玉轩竟在台下坐定看着她们彩排,她的心脏“突突”地跳起来。
选这个时间来彩排,正是无人打扰的好时候,服装、道具的人都在忙着赶晚上演出用的一应衣物。其他的配角一般没有再单独来排练的,而伴奏和演唱的人员都在乐器房正和着音乐,做最后的调整。
一向晚上有演出,下午没这么早回来的玉轩怎么就这时回来了!看到玉轩在台下,她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她想收手,却看到玉轩投来的目光,似在看她身边的娉婷。
一股不肯服输的狠劲,让她趁着二人牵手旋转时要转换位置的舞蹈动作,“一个不小心”扯住了娉婷后背的衣服,“撕拉”一声一个大口子从娉婷的衣服上扯开。
娉婷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去『摸』背后的衣服,可脚下已来不及停止,随着徐臻臻旋转到了舞台边上。而徐臻臻一只手上扯着一块浅蓝『色』的布,另一只牵着娉婷的手,借着旋转的惯力作势便将娉婷从舞台的边沿甩下去。
“啊!”的一声,娉婷眼看要从舞台上跌落,却发生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
明月楼晚上的演出又一次叫停,售出的票全部照价收回,至于何时再开,他们的老板并未明示,只说要整改。刚演了两出的《双生花》,是否会继续演还是个『迷』。
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内部人士反应,是女主角病了。
赵林坐在躺椅上,微微阖着眼,任侍女给他捶着腿,面『露』一丝喜『色』。在一旁回话的赵孬蛋也不像平日里那么诚惶诚恐,神态间带些洋洋得意,话越说便越显夸大。
“要说还得是赵爷,您是家大业大,不管是要人还是砸钱,还不都能砸死那个朱小老板。哦,不对!应该说是陈老板。他们不过是穷乡沟子里爬出来的破落户罢了,靠着点小聪明又是一时运气好,赚点银子,怎么能跟赵爷您比?
再者,我们现在宝月阁就在城中心,地理位置好,来捧场的达官贵人又多,我看他们明月楼撑不了多久的。
我听说啊,当时那臻臻姑娘跟娉婷姑娘俩人在台上争吵得是难舍难分,都动起手来了。臻臻姑娘跟那朱小老板眉来眼去已久,是谁都知道的。那陈老板当着满场下人的面骂臻臻姑娘,不是扫朱掌柜的面子嘛!”
赵林抬抬手,打断赵孬蛋的话头,有些想不明白的问赵孬蛋:“欸?你说,这陈亦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他就是明月楼的大老板,连带着城东新区都是他的了,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个编剧的穷书生样,倒叫那朱玉轩当老板,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赵孬蛋陪着笑脸说:“这……这,我想着怕是这陈亦卿通点文学,就学傻了,平日里一应的生意应酬都交给个『毛』头小子。
哦,对,我听说那朱玉轩是他同乡,无父无母跟着陈亦卿混饭吃的。怕是这朱玉轩比陈亦卿脑子好使点,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事儿嘛,怕是陈亦卿只会写台本,朱玉轩比他会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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