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样自然而然的温柔每天都包围着晁千琳,她怎么会突然对此丧失了免疫力。
晁千神看着她露在被外的发顶,强忍住要出声的笑,把胳膊从她头下抽出来,坐起身活动着有些酸疼的肩膀,不禁想到:
【这才算是好的开始。】
晁千神在洗手间里吹他的背头,晁千琳则呆坐在窗沿上发愣。
听着那边并不熟悉的电吹风轰鸣,她却意外找到了一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安心感。
晁千神和她共居小庙的时候从来也不会这样在意外表,可是这种气氛就和小时候等他给自己打洗脸水时一样自然。
“我好啦,先去找任道是了。”晁千神走到她身边,把她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响过,晁千琳立刻从规规矩矩的坐姿切换到极易走光的抱膝姿态,把头埋在膝盖间,问着自己无厘头的问题:
【我昨天晚上睡着了,所以他就把我送回来,顺便和我一起睡,很奇怪吗,很奇怪吗,很奇怪吗?】
【我们俩都成年了,确实有些奇怪……可是从小我俩就在一张床上睡到大,前些天还一起睡过,兄妹偶尔没分床也不算奇怪啊。】
【不奇怪你脸红什么,不奇怪你脸红什么,不奇怪你脸红什么?】
晁千琳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问题怎么都像是回音似的重复个没完,现在她只为自己刚刚居然会害羞的行为而感到害羞,然后陷入了死循环。
尽管白家大火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可晁千琳其实只有兄妹关系被破坏的满心忌惮,却从没有从男女之间的角度去想这件事。
除了气恼、责怪和悲伤,面对晁千神的时候她从没有亲密行为未果后的尴尬和害羞,所以此时此刻为这一件小事,内心居然有了少女味儿的动摇,她感到无比羞愧。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晁千琳赶紧拿起来看,分散对自己奇怪心路历程的注意力。
微信上显示新消息来自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来的“除祟F5”群组,这个命名方式很明显是任道是所为。
奚满月发来一条消息:“你们那边什么进展?”
晁千神回:“电话细聊。”
晁千琳这才想起,自家大哥昨天不在房间里,凭她对那二人的猜想,八成是和任道是出去干嘛了。
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自己在这里腻腻歪歪实在是不像话,晁千琳又自我谴责了一下,赶紧披上外套,去穿裤子。
正用脚去寻找裤脚,她忽又想到对方昨晚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她果然是只穿着内裤睡觉的——居然又脸红了。
等她洗漱完毕,来到晁千神的房间,只听到对方对着电话讲道:“把李立青身上取出的装置带过来吧。”
任道是也在旁听,所以手机是免提状态,电话那边满月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申请了,下午应该能到你们那边。”
“夜长梦多,尽量快些。”
“我知道了。”奚满月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
晁千琳忙问:“已经找到植入法器了吗?”
晁千神点点头,似乎还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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