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摊了吗？
西贝放下手机，走出黑暗的角落。
“不好意思啊。”西贝露出善意的笑容。
钱朵儿露出嫌弃的嘴脸，“随地大小便的垃圾……”
西贝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我的脸。只要我变成别人，全裸上街我都不会在意。”
“回收站在什么地方？”钱朵儿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久待，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
西贝没说什么，走在前面继续带路。
黑暗将至，离市中心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夜晚的空气中还惨留着昨晚的露水湿气，进入肺中带来沉重的黏稠感。
前方破旧的木棚唤起钱朵儿的记忆，是这个地方没错了。
“进去吧，直接找一个叫做葛朗台的人，我在这里抽支烟。”西贝给钱朵儿推开门，然后点上烟，没有陪她进去的意思。
等钱朵儿进去之后，她又打了个电话，“人差不对齐了，但是有一个人溜走了。”
豪华但黑暗的房间中，老板坐在沙发上，“谁溜了？”
“是个有着拟态能力的异能者，好像叫西贝。”
“拟态能力？那倒没什么事。”老板看着窗外暗淡的月色，“行吧，现在把地点告诉我。”
“你说的奖赏……”
“少不了你的。”老板淡淡开口，钱什么他要多少有多少，这些俗物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我可不要这个。”
老板眉头一皱，“你想要什么。”
他不喜欢别人和他谈任何条件，说一是一，最好是任何人都不会违抗他。
“您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要奖赏，我只想在您手中做事。”
和那个废物马梁一样吗？
老板嗯了一声，“我答应了，地址在什么地方？”
“太好了，我叫珍妮，地址已经发给你了！”西贝一声尖叫，不，她现在不叫西贝了，现在她叫珍妮。
……
车子驶过街道，街道不远处黑暗角落，醉酒得东倒西歪的西装男人扶墙吐了一地。
寒风穿过小巷呼啦啦地叫唤，贴在男人身上凉飕飕的一片，让他忍不住一哆嗦突然来了尿意。
黑暗中传来一道极其诱惑的声音。
“请问我美吗？”
男人擦了擦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黑暗中那道凹凸有致的窈窕女人，脸上挂上了猥琐的笑容，“美，多少钱一晚。”
这话刚说出口，男人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女人用口罩遮着嘴，口罩上还满是血痕，全身上下散发着一丝丝诡异的气质。
有点像岛国都市传说里面的裂口女，总是逢人就问自己长得美不美，而且不管别人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
假得吧，记得裂口女是用剪刀……
男人眼孔紧缩，面前，女人狞笑着举起剪刀，带着耀眼的光斑挥下，鲜血如雨点落在旁边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糊了一满墙。
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和黑色大丽花一样，嘴角被人割出一道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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