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一个场景,当时她还在21世纪的卢浮宫,哈托尔向她展示了一个画面,当时波拿巴刚从莫斯科前线撤下来,住在一个小旅店里。
他没有点火,而是不断得转圈,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准备发言。后来不久波兰人来了,他给了他们几百万法郎,接着波兰人就心满意足得走了,好像战败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对于生活在200年后的人们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也正是因为“1812年战争”,导致前往美国的移民一下子从一年5000增加到了50万,当时波莫纳在利物浦的博物馆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还觉得很震惊。
什么时代都有逃避战争的平民,拿破仑那个时候看起来很有可能统一欧洲,不往北美、澳大利亚这些远离欧洲大陆的地方还能去哪儿呢?
当水手还要被英国海军抓,1812年时英国和美国也开战了,新移民赶着美丽奴羊往西北内陆迁徙。
由于这次大败,普鲁士又一次燃起了希望,1813年从国王的姐妹开始,妇女们将珠宝给捐了出来,甚至有人将结婚时的金器都捐了,换来一个普鲁士政府颁发的“仅以此物纪念1813年所捐”的铁器,这东西在博物馆里还能看到。
俾斯麦被称为铁血宰相,普鲁士被称为钢铁帝国,但人究竟还是血肉之躯。弗雷德里希·尼采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原本跳着双人舞,忽然之间变成了单人舞,这个滋味极不好过。在尼采的酒神精神中,人不仅要求生存,也要追求生命力的释放。
年老孤独的寡妇和需要机遇的年轻人各取所需,尼采说,任何贬低生命、欲望的学说都是虚伪的、荒谬的,更惊世骇俗得说上帝已经死了。
如果上帝已死,人类失去绝对道德标准,一切道德都要经过“我”的审判,这样的结果会导致每个人都可以创造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可以通过追求自己的生活方式将人生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你有你的道德,他有他的正义,就像霍格沃茨的校歌,每个人都选自己喜欢的曲调,最后汇聚一起不是“大合唱”。
马上要圣诞节了,乔治安娜让孩子们齐唱“平安夜”,虽然他们不是教堂的唱诗班,可是看着一群贵族小孩在她面前表演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唱完后乔治安娜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金蜜蜂。
然后她就聊起了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购买圣诞礼物的事情来,她说的是巴黎的孤儿院,可是夫人们却会错意了,以为她说的是战争遗属,又恰巧布鲁塞尔这次啤酒节会收不少税,“生意”就这么来了。
佛兰德斯的毛纺织业虽然没落,却还没有灭绝,可以提供毛毯、毛呢布料,这样孩子们圣诞节或许有新衣服穿。虽然目前依旧是饥荒,圣诞大餐估计没有了,但买些糖,做巧克力还是可以的。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发动巴黎的女性做护身符,给去圣多明戈的士兵,它们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几乎全军覆没了,这两万多人是经历过法国大革命的精锐。
然后她将法尔荣叫了过来,看他能不能给在座的夫人们一人一瓶法国香水,然后她就离开女士们的客厅,到隔壁去看看。
男士们汇集的地方一如既往充斥着烟味和咖啡味,他们正围着一张地图。那是梅斯村附近的测量图,他们正在规划怎么将这个农业村改建成工业区。
只要见过伦敦的“雾”就不会有人觉得将工业区安置在靠近城市是个好主意,乔治安娜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她走过去看那张地图,上面已经用尺子画了直线,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地块,而且写上了各自的名字,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村民的安置问题解决好了吗?”乔治安娜问。
“他们会得到一笔补偿,然后搬迁走。”布鲁塞尔的议员说。
“邮政局在什么地方?”乔治安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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