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两百年前的钟声,还是两百年后,听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在巴黎市郊,通往凡尔赛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新建的小镇,它是由一个军营改建的,那里曾经驻扎着2万效忠波旁王室的士兵。
它被荒废了很久,有一天波拿巴和苏格兰玫瑰一起兜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它,现在它作为旅法英国人居住的小镇,外面有原木的墙挡着,里面有干净的水源,只要储备足够的粮草完全可以当成一个营地坚守。
盗尸行为屡禁不止,尤其是年轻女尸,英国人刚搬进去的时候还和隔壁塞弗尔镇的镇民发生了冲突,起因就是这个,当时是乔治安娜负责协调解决了。
按照君主论上写的,无论你的军队多么强大,占领一个地方都需要得到当地人的支持。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英国人干的,但乔治安娜还是按照萨克利法进行了判决,即法律禁止盗墓剥尸者与任何人交往,直至受害者的父母接受赔偿,提出准许他返回人群为止。
最后是商会的成员出了一笔钱安抚了那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法国镇民也有限度得和英国人交往,并没有巴黎城中那种热情的景象。
很多人这时才想起了宗教战争期间发生过的圣巴托罗缪之夜,当时下命令的是太后凯瑟琳·德·美第奇。鉴于英法两国现在暧昧不明的局势,很多人还是谨慎得在镇上预留了房子,平时会在巴黎居住。
就像英国人将法国的埃及远征兵运回了国,为英国人守寨门的居然是法国人,据说这就是乔治安娜和第一执政认识的原因,她是来借兵的。
曾经经历过法国大革命的英国人描述了当时的乱象,在凡尔赛可以举行2000人集会的会议室里,发言者必须嘶声力竭得叫喊,黑压压的人群里总是很吵杂,并且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吆喝上,后一个发言者说的话和前一个毫无关系,因此变成了漫无目的连珠炮,简直没完没了。
Big meeting never do anything,英国的平民院也是一样的,一个议题说着说着就会动手,为了保护“选手”们的安全会在地上画两条红线,刚好是双方举剑够不到对方的长度。
总而言之,乔治三世急欲将战争继续下去,而国民们则由于看不到继续战争会带来什么好处,不理解他的固执。
立宪国王和女王是不一样的,女王没有说不的权力,就算要她签署自己下台的文件,她还是必须签名。
国王的典型优势则是他处于一个不变的位置上,英国的王子们都要去军校读书,立宪王子们还要去服役,海军有一艘粉色的军舰,据说是某位王子突发奇想,认为这种颜色的军舰在落日余晖中可以隐形,于是下命令刷成那样的。
虽然英国议会通过两部法律限制了君主的王权,但是在实际执行中因为政治惯性和民众依旧信服王室的原因,国王或者女王依旧是政治权力最大的一个,不过女王是不会和国王一样去服兵役的,于是就形成了女王没有说不的权力。
一个活跃并且半疯的国王经常出差错,大臣们不仅为此精疲力竭,还要担心国王弄权,小威廉·皮特和亨利·阿丁顿的任免与他有关,另外还有福克斯,他曾经到过法国拜访过第一执政,同时也见了一下乔治安娜。
用福克斯的话来说,她很没头脑,很多情妇都会担心人老色衰的问题,乔治安娜却居然不知道“存钱”,她难道以为第一执政会一直喜欢她么?
情妇是法国人除了罢工外的另一种“文化”,至少对一些有一定资产的男人来说,妻子是用来生儿育女的,情妇则是用来爱的,不过这种爱随时可以换,永远都有更年轻漂亮的。
卢浮宫墙上挂的画哪个不是珍宝?乔治安娜看上一副,准确地说是拉斐尔画的圣母像,波拿巴命令人取下来就送她的住处了。
她喜欢《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荷兰总督就把那幅画给弄回来了。
要不是教皇把雕塑家卡诺瓦送来,梵蒂冈的圣母哀子也难逃厄运,虽然她要的是复制品。
索要这些艺术品都是会引起民族矛盾的,伦勃朗的《浪子回头》还在俄国,但还是有一副复制品挂在墙上,卢浮宫简直成了一个战利品陈列室,当然,它本来就是个战利品陈列室。
后来她还送了威尔士亲王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威尔士亲王很喜欢,没人知道她本打算送一副王妃的肖像画给他。
波拿巴纵容她“捣蛋”,杜伊勒里宫的餐厅有一副挂毯,那是波拿巴送给土耳其苏丹的礼物,被她理解为是苏丹送给他的礼物给挂了起来,这差点引起了一场外交风波。
在职首相阿丁顿更看重地中海的利益,在野的小威廉·皮特则看重特立尼达或者多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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