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暴动的时候有两种人,一种是被煽动起来暴动的开罗市民,还有一种则是领着法军,找到了叛乱指挥所所在清真寺的当地人。后者认为法国人的制度比当地原本的统治方式更为先进,所以就帮着拿破仑这个准备将埃及变成自己殖民地的外国军人对付自己人了。
这些埃及人与印度人最大的区别是他们还有辨识的能力,埃及在拿破仑的统治和改革下确实变得比以前好了,印度则在英国的统治下变得越来越糟,饥荒频繁发生,就连后来并入不列颠的爱尔兰也发生了饥荒。
孩子们进入霍格沃滋,在分院帽结束了分院仪式后,最让他们兴奋的莫过于开学宴会了。霍格沃滋的开学宴会是赫夫帕夫学院组织的,乔治安娜身为这个学院的人就见不得饿殍遍野的场面。
圈地运动的展开是为了工业化,工厂需要劳动力,只是英国人偶然发现圈地会让土地肥沃,进而让粮食产量提升。
现在的法国面领着两个方面的威胁,一个是他们以为被自己征服的意大利,另一个则是工业革命后的英国所带来的冲击。朱塞平娜·格拉西尼除了是拿破仑的情妇,她还要负责在意大利唱法国的歌剧。法国歌剧的发展也是一种反抗,反抗意大利歌剧的入侵。
女人有时会被嫉妒或者别的情绪弄得丧失理智,根本就不顾大局。
乔治安娜就算要杀她,也会找到代替朱塞平娜·格拉西尼的人之后动手。其实格拉西尼不会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的,她只需要在庆功宴上当好一个演员,表演歌剧就行了。
不论统治不列颠的首相是谁,英国人在电视上看到的依旧是女王陛下那张不再年轻的脸,而那位女王可不是汉诺威王室成员。
有谁质疑过那位女王的合法性问题呢?
原本乔治安娜以为拿破仑之所以不被欧洲皇室接受是因为他的“平民”出身,他和其他王室成员没有姻亲和血缘关系。但不论是教会还是刚才梅里爵士的说辞,都隐隐透着希望拿破仑戴上王冠成为国王的意图。
英国人的信义在利益的面前是经不起考验的,也许纺织业英法存在激烈的竞争,法国还会继续保护下去,但是钢铁行业却不一样了。
只要有了足够的利益,资本家就会践踏世间所有的法律。
乔治安娜刚才就见识到那一幕了,提出了那个见鬼的条件,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的乔治三世成了碍事的了。
汉诺威王室头两个乔治并不熟悉英国事务,他们的任务就是繁衍后代,因而完全不能对英国进行恰当或者不恰当的指导。
到了乔治三世他就开始不停得干预首相、议会和内阁事务,诺斯勋爵虽然是国王的代理人,却并没有趁着国王疯癫的时候独揽大权。
他在照顾国王,甚至请了魔法部长过来,让他设法为国王看病,只是后来消息走漏了,诺斯勋爵因为相信巫术的谣言而在一次不信任动议后被迫辞职。
那些政治家真的和费农·德斯利一样不信巫术么?
这要看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如果无神论能带来更大的收益,在利益和权力面前能保持头脑清醒的男人真没几个,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要比为了向丈夫复仇而公然和法兰西第一执政睡觉的女人理性一些,乔治安娜是可以操控的。更何况她不像叶卡捷琳娜女王,她的出身、父母都不详,连出生地都不知道,叶卡捷琳娜女王原名索菲亚·奥古斯特,她简短的名字代表了她不显赫的出生,她原本就是个德国小公国的公爵的女儿而已。
她的“飞黄腾达”源自于婚姻,她成了俄国的太子妃,到了俄国后改名成了叶卡捷琳娜·阿历克塞耶夫娜,并且努力学习俄语和俄国宫廷的规矩,努力获得了俄罗斯宫廷的好感,由此通过了伊丽莎白女皇的考核。
约瑟芬不喜欢乔治安娜,不过她更讨厌格拉西尼。不论她每天见的那些人有多少是真心的,他们都是愿意与拿破仑打交道,而不是厌恶他到见面都不想的地步,约瑟芬就喜欢这样,乔治安娜深居简出刚好满足了她。
如果不出和约的事,乔治安娜应该会与法兰西学院的院士有更多的交集,在参议院中这些人占据了相当多的议席,他们是社会名流,和拿破仑同是法兰西院士,又有足够的权威,更关键的是他们不懂也不关心政治,参加议会也是完全按照拿破仑的意思表决通过,就跟市民应付陪审团差不多。
其他问题也就无所谓,科学家对教会的回归往往是持有抵触心理的,这次参议院被清退了26个人,他们的位置需要填空,又恰好约瑟芬认识很多前朝贵族流亡者,并不是每个贵族都是尸位素餐的,比如孔多塞就是个非常开明的贵族,可惜他被雅各宾派给杀害了。
1800年圣诞节刺杀后,拿破仑借着自己被刺杀的借口将雅各宾派的议员给清出了两院,这些人的位置也是他用军队的人去充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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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也许不会看孟德斯鸠的书,也不懂西塞罗和凯撒之间的争斗,可是她的直觉敏锐,她并不是那种得宠后就佩戴着珠宝大肆招摇、肆无忌惮的女人。
当乔治安娜被英国人的马车送到了圣卢克宫后,负责在门口迎接她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法兰西财政大臣马丁·米歇尔·查尔斯·戈丹,另一个人乔治安娜不认识,她下车的时候那人搀了她一下,从举止来看很有贵族派头。
后来他自我介绍了,他叫尼古拉·弗朗西斯,大革命前事莫利安伯爵,这个头衔是他买来的,现在在法兰西银行工作。
国际贸易、尤其是海洋贸易产生的税收比从农民身上压榨要多的多,于是她就这么被人看似簇拥着,实际绑架着到圣卢克宫橘园厅附近的休息室去了。
橘园厅就是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的地方,一开始五百人议会在巴黎市中心,杜伊勒里宫西侧的马术厅,后来转移到了这里。
政变那天他是从革命广场,也就是协和广场出发的,如果政变失败,他就要被送上位于革命广场的断头台。
当时他是个小人物,不能在圣卢克、卢森堡有自己的住所。他是从橘园厅旁的一条侧道进入会场的,这间休息室就在那条路的旁边,如同演员上台前做最后准备的地方。
完成政变后他开始大肆维修大革命期间损坏的圣卢克宫,他在圣卢克不仅有了自己的卧室、客厅还有了休息室,那里的装潢本来和他工作室差不多,只是装了地面和墙壁。
重新打开那扇刷了白漆的法式宫门后,一股檀香木的味道扑面而来。
西方人所理解的东方目前是埃及、土耳其和印度,这间休息室被装潢成了印度的风格,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纱丽。
靠墙的位置放着可以通到房顶的书柜,上面放了一个可以活动的楼梯,靠着窗户的那边是办公区和会客区,有沙发和书桌,另一边光线不大好的地方则被改造成了卧室,一整块红底金纹的印度锦锻将这个空间给分隔开来,里面放着一张波斯风格的床,有棚顶和流苏,旁边放了一张雷卡米尔躺椅,另一边放有一个斗柜,上面摆放着一对塞夫尔瓷器厂出产的花瓶。
如果说之前马尔斯厅的会客室看起来像路边咖啡馆,这个休息室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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