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比起你挪用的那点公款,第一执政有更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你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哦,谢谢,慈悲的天使。”杜布瓦抓着波莫娜的手吻了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马上去办。”</div>
波莫娜很想说去抓那些发宣传册的人。
但当时发册子给波莫娜的只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脸上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估计是刚进城的农民,什么都不知道,字也不认识,以为自己只是接了一份类似发广告的工作,否则也不会在市中心发。
“你先跟我说你以前是干什么?”波莫娜问。
“我以前是矿工。”杜布瓦说“后来当了缉私警察。”
“一个矿工当缉私警察?”波莫娜试图理清里面的逻辑。
“那些走私贩很擅长挖地道,有一次他们还把出口挖到了修道院。”
波莫娜瞬间了悟了。
“上次在马车上你说粮食涨价的问题,也是因为有人私下里走私?”
“这个……这……”
“有高官牵入其中?”波莫娜看着这个小人物,他可能就只有抓那些直接搬运货物的力夫的胆量,不敢动上面的高层,而这正好是拿破仑想动的。
不只是发国难财,而且还把粮食卖给外国甚至敌国,这不是叛国罪是什么?
路易十六都为此而被砍了头,可惜这个矿工没有真的领悟到他的心思。
又话说她为什么能明白呢?
“富歇的工作是什么?”波莫娜问。
“抓意图谋逆的人。”
“你们工作完全不一样,怎么会内斗得那么厉害?”
杜布瓦面露难色,最后还是说了“我们会在一些场所设立特派员。”
“那是你这么觉得。”波莫娜皱着眉头,富歇一看就知道精明狡猾,而且还有正式的官职,和杜布瓦这个靠着“宠幸”上位的小人物不一样。
如果非要区别,富歇是个伪君子,杜布瓦是个真小人,杜布瓦看事情的眼光是既得利益,富歇则看得长远也深得多。
忙着内斗就没空去管保王党了,如果有一天保王党真的成功复辟,富歇还能继续高官厚禄,而杜布瓦则要跟着拿破仑失势一起倒霉。
难怪富歇会被历史学家称为“政坛不倒翁”。
“你是怎么被第一执政发现的?”波莫娜问。
“是富歇介绍的。”杜布瓦说。
“他是你的恩人你还这样?”波莫娜不可思议得说。
杜布瓦好像完全没明白波莫娜说的是什么。
波莫娜明白了,这是一帮连知恩图报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狼,难怪那么狼心狗肺。
罗马的缔造者是两个狼孩,或许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类似的品质,拿破仑才那么像罗马皇帝。
一直以来,情妇政治都被人民所不耻,约瑟芬在公众场合表达自己不愿意参政,实际上围绕在她身边的旧贵族肯定不少。
土伦之围时雅各宾派派来的指挥官第一件事不是布防,而是清理内部可能叛变倒戈的旧贵族,不是所有旧贵族都那么渴望波旁王室回归,也不是所有的新贵族都拥护拿破仑。
波莫娜已经过了看到偶像尖叫的小女孩的年龄了,内政乱成这样,打仗反而显得轻松。
人都是这样,觉得有趣才会想做,如果痛苦如同写作业就没人肯干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赫敏·格兰杰那种爱好写作业的怪人。
政治就是互相利用,但波莫娜不想那么办。
当初黑魔王用着芬里尔很方便,可是他第二次失败后,芬里尔的狼人就成为了巫师世界的大患。又或者是如同神圣罗马帝国的查理四世一样,留下黄金诏书,导致了帝国的分裂。
“为什么第一执政让你管粥铺?”波莫娜问。
“钱是老爷私人捐的,而且要接触很多身上长虱子的平民,其他人不愿意干。”
波莫娜真是无话可说。
历史上的杜布瓦是检察官出身,但是,伊莫顿都能被当成抢法老老婆的大祭祀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我这故事是杜撰的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