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喝药水呢?”哈利绝望地问。
“因为我比你老得多、聪明得多,而我的价值比你小得多。”邓布利多说,“我最后再问一遍,哈利,你能不能向我发誓,你会尽全部的力量让我继续喝下去?”
“难道不可以——?”
“你能不能发誓?”
“可是——”
“发誓,哈利!”
“我——好吧,可是——”
不等哈利再提出反抗,邓布利多就把水晶杯子放进了液体。那一瞬间,哈利真希望邓布利多不能用酒杯接触到药水,然而,水晶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杯子满了,邓布利多把它举到了嘴边。
“祝你健康,哈利。”
他一饮而尽。哈利惊恐注视着,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石盆的边缘,攥得指尖都发麻了。
“教授?”他看到邓布利多放下了空杯子,便担忧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痛苦。邓布利多闭着眼睛再一次把杯子伸进了石盆,舀起满满的一杯,又喝了下去。
邓布利多默默地喝了三杯。喝到第四杯时,他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倒在石盆上。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呼吸很沉重。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说,他的嗓子眼发紧,“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脸在抽搐,似乎他正在沉睡,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攥着杯子的手松弛下来,药水眼看就要洒了,哈利上前一步抓住水晶杯,把它端得稳稳的。
“教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又大声问了一遍,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邓布利多喘着粗气说话了,哈利简直听不出那是他的声音,因为他从未见过邓布利多这样害怕。
“我不想……别逼我……”
哈利望着他如此熟悉的这张苍白的面孔,望着那个鹰钩鼻子和那副半月形眼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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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想停止……”邓布利多呻吟着说。
“你……你不能停止,教授,”哈利说,“你必须不停地喝下去,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你必须不停地喝下去。来……”
波莫娜从那段记忆里挣脱了出来。
这是她用摄神取念从西弗勒斯的脑袋里获得的,他是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同时也是个好记性的人,这段记忆是他从米勒娃的冥想盆里获得的,提供者是哈利波特,米勒娃设法让他同意交出了这段记忆。
“怎么不继续了?”前凤凰社和食死徒的双面间谍拖着长长的调子问。
“他很痛苦。”波莫娜难受地说。
“是谁?老傻瓜还是救世主?”他讥诮地说,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他们在卢修斯提供的豪华公寓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湖绿色和银色,就算在顶楼,她还是觉得自己身处斯莱特林不见阳光的地窖。
“阿不思神志不清了。”她扶着额头,靠坐在沙发上“但他还记得,自己比哈利老得多、聪明得多,而价值比哈利小得多。”
“你以为他是圣人?他那个时候死定了,他说得一切都是骗波特的。”西弗勒斯乓地一声将酒瓶放在桌上“他活了150岁,那个小子还没成年!他就像他的情人说得一样,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了自己,波特家的蠢小子,如果他进斯莱特林……”
“他会在第一学年就受不了,选择退学的,西弗勒斯,承认吧。”波莫娜没精打采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在德思礼家那样的环境长大没变成汤姆那么偏激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讨厌你们这帮白巫师。”伟大的,喜欢黑魔法的魔药教授扯着袍子一边踱步一边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既然你们不认同我的教育方式,为什么还留着我?”
“阿不思认为教育该多元化,就算是可怕的老师也该有一个。”波莫娜毫不负责说着风凉话“而且你觉得除了霍格沃兹,谁还敢用你这个有食死徒背景的战犯?”
西弗勒斯喘着粗气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似乎很想用魔杖给波莫娜来一次阿瓦达索命。
老年人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梦想了,缺乏年轻人的朝气。
而年轻人没什么经验,又容易冲动莽撞,缺乏老年人的老成持重。
从学校里毕业的孩子就像新鲜的血液,迟早会流入大脑。家庭就是造血干细胞,没有千千万万的家庭就没有合法的孩子出生。
整个机制就像行将就木,病入膏肓的病人。
老傻瓜已经死了,格林德沃却有可能还活着,他毕竟已经被世界遗忘了,越狱就有可能。
对现在的麻瓜政客来说,只要能让自己得利,什么都可以出卖,包括自己的灵魂。
当那些贷款公司和中介将房贷送出去的时候他们想到的是又一个任务完成了,自己能得多少提成,至于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根本没想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们越勤劳,防洪堤垮得就越快,堰塞湖泄流时的威力难以想象,金融海啸下不会有幸存者。
难怪这个世界会那么“美好”,需要有人唱歌来歌颂它。听着那靡靡之音催眠就像这个世界真的就跟他梦的一样变得更好了。
凤凰会在临死之前涅盘重生,否则就会在灰烬里灭亡,波莫娜看着“死亡天使”的眼睛,他会吹响“审判”的号角吗?
她真不希望那一天会到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