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出去的人后脚就到,拿着关笛的画像询问,所有掌柜均统一口吻,关笛是他们店里常客,时不时就来帮国师买点东西,可就那日他并没有来。
侍卫拿着掌柜门画押的口供返回皇宫,把证据交到皇上手里。
皇上看到冷冷的说:“关笛,你还有何话可说?”
关笛看着公公拿过来的口供,他喃喃道:“不可能,我那天明明到他们店里买东西了,他们说没见过我,肯定是有人背后操纵。”
皇上愤怒的拍桌面:“你的意思,这么多家店铺串通陷害你,你有什么值得他们陷害的?”
皇上看了眼身旁伺候的公公,公公挥手把门口侍卫招进来:“把他带入暗室。”
他们提着人进入御书房的暗室,绑在十字架上,暗室门关上,整个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关笛此时的心却十分平静,越是所有证据指向他,他越不能慌乱,这个时候除了自救,没有人会救他的,这点他非常清楚。
皇上询问:“王兄去哪里了?”
“南王此刻正在天坛下。”公公恭敬回答。
他竟然没有劫人,想必是知道,如果他在众目睽睽下把人劫走,这辈子她身上都会带着这层枷锁,接受百姓的议论。
柏暝羽就站在天坛下,眼睛一直盯着她,她接受太阳的暴晒,他就站在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她不吃喝,他也不吃喝。
他就是要靠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无能,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太妃知道勃然大怒:“他这是要逼我。”
嬷嬷端着杯茶到她面前:“太妃,奴多嘴一句,这玉佩毕竟是死人之物。”
太妃瞪着她:“当年埋老王爷的人,都被我杀干净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起。”
“可按照这情形,若是小夫人没了,王爷心也死了。”嬷嬷提醒。
天阳渐渐西落,周围阴阴的,微风吹过,她感觉到了丝凉快,她虚弱的撑开眼睛,看着天坛下站着的人,干裂的嘴唇微张着,却说不出半个音。筚趣阁
她感觉到喉咙干痛,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嗓子有些坏了。
围观的人受不了午时烈日很早就散去,唯独柏暝羽一直在那里站着,仿佛要把她经受过的难受,统统经历一遍。
国师起身,手指算了算:“明日午时,开始祭天,把人带回去。”
绳子解开,她身体虚弱的往下滑,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十字架,才勉强坐得住。
柏暝羽看到她这样,下意识冲上去,可能他最近没有休息,加上他今日的暴晒,让他彻底倒下。
他跪倒在阶梯上,彻底晕了过去,她朝他伸出手,努力去够,张嘴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她身体在地面蠕动,一点点爬到他身边,短短的距离,却让她汗如雨下。
汗水模糊她的视线,她眼神开始一点点涣散,她看着冲进来一群人,把他带走了,最后她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