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端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让天下人再次见到了氐人的勇武,就算他是氐人中的另类,就算他这一生都在向氐人宣传,他们应该先将勇武和血气之勇放下而拿起竹简。
但是,在自己生命最后的光芒时刻,他抽出了视若生命的长剑,向着汉儿麾下的大将魏平,邀战了。
强端虽然是一方首领,但是常年的修身养性,让他的勇武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常年征战沙场的魏平相提并论的,所有氐人都希望,自己的首领,自己的王者能够给自己带来一场惊喜。
但是现实终究还是现实,最后他们失望了,强端的首级带着满脸的笑容,和毫无痛苦的样子,高高的飞向了天空,最后落在了魏平的手中。
“强端已死,要么投降,要么死!”魏平高高的举起强端的头颅,然后手中的长刀连连挥舞,不断的朝着众人高喝着,一声声的大吼,让周围的氐人不由的感到心神震动。
魏平的勇武没办法让他们这群常年厮杀的氐人心生恐惧,氐人能够在这雍州之地称王称霸,就是因为他们悍不畏死,死不悔改,改了再犯的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
但是魏平的勇武不能折服他们,汉人那层出不穷的埋伏和计谋却是可以,氐人已经吃过太多次的亏了,如果论实力,硬碰硬的那种打法,雍州没有哪个势力是氐人的对手。
但是汉人不和他们硬碰硬,他们建起了高大的城池和关隘,他们将氐人生存空间一点点的压制,他们将氐人限制在山林之中,他们让氐人不能再在雍州驾马驰骋纵横。
甚至在大战的时候,汉人还是用各种各样,氐人看都看不懂的计谋让氐人一次次的失败,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
汉人奸诈狡猾的性格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氐人的心中,他们用上好的良田和衣食无忧的生活诱惑着那些氐人,让他们自己走出自己的地盘,进入汉人的城池,成为汉人的忠犬。
氐人想要反抗,迎来的就是镇压,氐人想要掠夺,迎来的就是刀枪盾牌和弓弩,氐人想要联合起来,却发现他们已经让汉人给拆的分崩离析,自己人之间都无法互相信任了。
所以在魏平喊出那句,“要么投降,要么死”的口号之后,氐人不害怕魏平,也不怕和魏平拼命,但是他们看到了后面那些严阵以待,磨刀霍霍向他们的汉军士卒,他们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许,成为汉人的忠犬,也不是不行,毕竟自己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
大部分的氐人都投降了,但是还有一些氐人没有放弃抵抗,那就是强端的那些亲卫和随从,他们不属于氐人的哪位大人麾下,他们只是强端最忠实的鹰犬。
氐人重情义,他们或许能力不足,或许资历不够,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是对强端忠心耿耿的存在,每一个都是强端一手带大的氐人,他们为了强端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大王,本那个汉人杀死了!”强端的护卫抽出自己ID长刀,指着魏平,朝着身边的同袍魏平高声呼喊道,“告诉某家,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我们应该干什么?”
随着他高呼落下,一个有一个的亲随护卫将兵刃抽了出来,骑上了自己的战马,结成了一个阵势。
同时他们口中大喝道,“报仇!报仇!报仇!”
“为大王报仇,杀!”
“杀!”强端的那些亲随跟随着最前面的护卫,朝着魏平冲杀了过去,一个个口中高喊着杀敌,高喊着报仇。
魏平看着冲向自己的士卒和氐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抹笑容没有这钱的那种嘲讽,就是很单纯的笑容,或许魏平刚刚在面对强端的时候,他的笑容都没有这么的真诚。
“杀!”魏平这次没有再上演一次单骑冲阵的壮举,这次的魏平反而十分镇定的让麾下的士卒也一样组成了阵势,然后跟在自己的后面,冲向了对面冲过来的氐人。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杀到最后,氐人很明显是不如汉人的,虽然他们更加的勇武,他们更加的强壮,但是在组成阵势的汉军面前,他们仍然是一个个的被斩落马下。
这次魏平也没有为了泄愤或者其他的想法,而将那些羌人虐杀掉,魏平是一个性格如烈火一般的男人,他的目的更加的纯粹,那就取得战争最后的胜利。
若是遇到了顽强抵抗和死不悔改之人,他不介意杀一儆百,也不介意将那个人用最残忍的方式当场虐杀。
但若是胜局已定,仍然有人敢于求死,在魏平看来,这就是一个英雄,对于英雄,他向来是十分敬佩的,也向来是十分尊敬的,他不介意给这些家伙更多的尊严和更有尊严的死法。
当然了,死不悔改和英勇赴死的区别,貌似除了魏平自己之外,他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帮他分别,反正这种事情在郝昭看来,或者是在苏则眼中,貌似都是一模一样的。
“杀!”魏平一刀将一名氐人士卒砍杀在地,这是最后一名顽强抵抗他们的氐人了,将这个人杀死之后,举目四望,数千氐人士卒,一个个都是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一个个都失去了反抗的决心。</div>
“尔等还不投降么?”魏平再次大吼一声,将众多氐人士卒的心神震慑住,“十息之内,兵器在手者,皆是我汉军之敌,皆杀!”
魏平大吼一声,让所有的氐人再次心中晃动了一番,十息之内,这是魏平给他们的最后的期限了,不过此时他们仍然还是没有勇气第一个放下手中的兵器。
“一!”
“二!”
“三!”
“四!”
......
“八!”都还没有来得及数到第十下,就已经有氐人士卒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哐啷”一声,手中的兵器直接落了地,然后他这一声兵刃落地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
“哐啷,哐啷,哐啷....”无数的兵刃都被扔到了地上,此时有了第一个人选,那么剩下的氐人士卒,也就不会再继续抵抗了,此时性命能够保住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我等降了!”一个通晓汉话的氐人,缓缓的跪在了魏平的面前,代表着这数千溃败的氐人,说出了他们现在要说的话,他们终于还是选择了投降!
“将他们的兵器收缴,人员关押!”魏平和郝昭也成功的会和了,会和的两人,再次成功的变成了以郝昭为首,毕竟在这个河西以及雍州之地里面,郝昭的威望的确是要远高于魏平。
“将军!”一名亲卫也走到了郝昭的身边,轻声对着郝昭说道,“那些校事府的人现在已经去了郡守府,我等没能拦得住,将军,是否需要对他们进行....”
和强端等人那些氐人一样,对于朝廷中尤其是朝廷的高层中的那些八卦,他们还是十分的有兴趣的,在他们看来,自己等人当初和那位鄢陵候走的那么近,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关系。
特别是,据说现在鄢陵候已经输了,二十万大军出动,最后剩下的只有自己孤身而逃不说,更是将大军都扔在了洛阳城外,这不是被逼走的是什么?
这群士卒压根不会去想,曹彰到底有没有二十万大军,也不会去想,若是夺位失败了,曹彰会不会还有命从洛阳城中囫囵着走出来,他们在乎的是这些消息是不是很劲爆等等的。
总之现在一群校事府的人出现在了金城,先是有校事府的探子,趾高气昂的告诉自己等人,不许出兵西凉,坐视西凉混乱不堪,眼睁睁的看着西凉乱成一团,然后苏则太守没有搭理他。
现在又有一群校事府的探子出现在金城,还带来了数千名,妄图冲撞金城的氐人士卒,虽然最后在他们的帮助下,金城的内乱被平定了,但是他们依旧无法对这群校事府的探子有什么信任可言。
对于朝廷中的那些高官显贵而言,校事府就是一个能够限制自己的部门,里面的探子无非就是一群鹰爪罢了。
但是在这些戍边的士卒心中,校事府那就是阎罗殿,校事府的探子都是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都是一个个的厉鬼!
如今这些厉鬼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在自己所驻守的金城,还貌似和自家的守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怎么能让他们不为之担心。
郝昭看着一脸恍然无措模样的士卒,不由的轻笑了一声,“他们不一样,莫要管他们,先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将这群氐人降兵都安抚好,收拢起来,莫要让他们作乱了,剩下的事情,某家自然会处理的!”
士卒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自家主将既然已经说出这种话了,那也就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也轮不到他再说些有的没的了。
“诺!”士卒领命而去,大批金城的士卒开始打扫战场了,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魏平则是往郝昭的身边挪动了几步。
“你确定么?那群人可都是校事府的探子,换句话说,他们可都是一家人,咱们若是凭着那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相信了他们日后....小心咱们成为他们的功劳簿上的一个名字啊!”
魏平说的有些担心,不过这也是难免的。
在数日之前,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骑着快马闯进了金城之中,一路手持这校事府的腰牌冲进了苏则的郡守府,让苏则看了魏王曹丕给他的命令诏书,里面明确的告诉了他,不可出城与西凉的羌人,以及西平贼寇等人交手。
但是,对于这个命令,在场的四个人并不同意。
那个时候,除了刚刚赶过来的校事府探子之外,还有四个人,分别是金城郡郡守苏则,雍州大将郝昭,大将魏平,武威郡太守毋丘兴派来求援的使者,其子毋丘俭四人。
对于曹丕的命令,苏则和毋丘俭两人以及大将郝昭其实都是能够看明白的,他们也知道,现在若是凭着他们这些人,的确是没办法做到和当初的夏侯渊一样,再次来一次虎步关右,让西凉羌人彻底的臣服。
不过他们纵然心中千般不愿,百般不想,魏王命令的诏书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能不照做,在他们看来,就算魏王曹丕的选择虽然很难,却不能说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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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毋丘俭心忧父亲武威太守毋丘兴的安危,也不能真的对苏则以及那些人做什么了。
可就在四个人八只眼睛相互对视发呆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偷偷的找到了他们。
施环是怎么出现在武威城的,他们不知道,施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守府的,他们也不知道,就连施环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也还是满脸的蒙圈,现在校事府的家伙都这么让人看不懂了么。
然后施环说了一番话,说完之后,他们就更加的看不懂了。
施环告诉他们,自己可以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西凉,然后还能不用害怕被魏王曹丕问责。
这些话除了让他们变得更加的迷惑之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尤其是武威太守毋丘兴的儿子毋丘俭,难不成要感谢魏王麾下的校事府现在还在争权夺利么?
所以,抱着着些希望,苏则等人答应了施环,陪着他演一出好戏,苏则不顾魏王的将令,强行带着大军冲出了金城,直接和毋丘俭两人去往了西凉之地,他们要先去武威,再次平叛。
同时魏平也按照施环的吩咐,在金城郡的各个城池都留下了属于校事府的记号,让校事府的那些潜藏了已经不知道多久的探子,汇聚在金城郡城这种,等待着行动的到来。
同时,魏平大军在外,郝昭守护着金城郡城,以防出现什么问题,一切都按照他们的约定,慢慢的变成了现实。
阻止他们出兵的那名校事府的探子,此时还在郡守府的柴房之中,按照约定,那个人要交给韩龙他们来处理,校事府的人一定要被灭口这是必须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由校事府之外的人来做。
氐人现在最大的首领强端,也如他们说所,被诓骗到了金城城下,甚至是让他们诓骗的最先发动了进攻,这次大战之后,就算雍州还有一些氐人势力的残留,但是也都不足为患了,至少三十年之内,氐人不足为患了。
氐人还有羌人,这两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对于雍州的百姓来说,和他们之间的仇恨,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但是就像氐人一直无法覆灭雍州里的汉人势力一样,汉人用了很多办法,也用了很多年,都无法将氐人彻底的根除。
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将氐人彻底的压制住,甚至让氐人分裂成很多部族,然后用大汉的州郡将他们的联系彻底的割开,比如现在的雍州氐人势力和汉中氐人势力,以及已经逃到了西川的蜀郡周围的氐人势力,在百多年前,他们就是一个祖先,只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从弱小变得慢慢壮大了起来,然后再被汉人打的分崩离析,然后各自在新的地方定居了起来。
所以,这次施环能够按照约定,和其他校事府的人成功的将强端这只老狐狸给诓骗过来,可以说的上是物超所值了,在郝昭和魏平乃至现在已经远在西凉的苏则看来,就单单是平定了强端的隐患,这就足够了。
魏平现在的担心,也无非是担心校事府的人,在卸磨杀驴罢了。
不过对于唯品的担心,郝昭倒是颇为无所谓,最后在魏平那都变得有些幽怨的眼神之中,郝昭才轻声说了一句。
“散关的那位来信了,说这次校事府的这个领头之人,乃是鄢陵候的旧友,不会诓骗我等,你大可放心!”
魏平听到这句话之后,这才将自己的心给放了下来,甚至还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紧跟着他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鄢陵候....你说现在鄢陵候他还好么?听说他回自己的封底鄢陵了,也没带什么兵马将....”
魏平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郝昭一脚给踹在了小腿肚子上,“不该问的就别问,你想死,我等还不想死呢,这种时候,鄢陵候和那位魏王的恩恩怨怨不是我等能够说得了的!”
看着满脸都是肃穆的郝昭,魏平也知道自己刚刚犯蠢,问了一个容易死的问题,也就是郝昭,这个家伙和自己相识许多年了,人品也信得过,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现在魏平都得琢磨琢磨是不是需要杀人灭口了。
“嘿嘿,这不是就在你的面前么?若是在外人的面前,某家哪里会说这种话!”魏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露出了一个算是笑容的尴尬无比的微笑,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行了行了,某家记住了,不说这个了!”
看着魏平真正的闭上了嘴,郝昭这才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开,看向了纷杂的战场。
与此同时,金城郡的郡守府中,韩龙等人拿着校事府的证明,在施环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他们另一个同伴的地方。
“好端端的一个校事府使者,竟然被关在柴房之中?”韩龙看着面前的柴房,说了这么一句充满了嘲讽的话,“记住了,这一条需要去掉,我们需要给校事府留点面子!”
韩龙前半句让艳姬夫人微微一愣,后半句差点没让她笑出声来,他们校事府出门办事最后回去了,都是要交上详细的行为报告的,包括他们都见了什么人,他们都去了哪里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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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龙最开始的一句话看似是在给那个被关押的校事府探子打抱不平,但是紧跟着第二句,则是打着校事府面子的借口,直接堂而皇之的让他们协同自己作弊,将这件事给抹了去。
这样,就算那个家伙嘴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有他们三个如出一辙的口供,校事府也没有证据对金城的这些官员将领做些什么。
“进去吧!”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韩龙摆了摆手,就让施环将柴房的门给打开了,然后一行人走进了那个颇为阴暗并且充满了灰尘的柴房之中,见到了他们的那个同伴。
“校事府都伯韩龙,见过这位兄弟,还没请教阁下是哪位?”韩龙走到了那探子面前,并没有着急给他松绑,而是一脸微笑的先自报家门,然后和他寒暄了起来。
不过韩龙这一脸的微笑换来的却是一声唾弃,那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的探子朝着韩龙的脚下啐了一口浓痰,“怎么,判官大人这才过去了几天啊,就将某家给忘了?还是说,某家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入不得判官大人的眼睛?”
和施环一样,这个探子看到韩龙之后,也是口称判官大人,看来也是一个被韩龙折腾过的家伙了,不过也难怪,李昊在折腾他们的时候,韩龙全程都是闭目养神。
只有需要他动手的时候,他才会将人给拖进小黑屋之中,多余的人,多余的脸,他是一个都不会多看的,所以,认识他的不少,让他认识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看来,兄弟也是洛阳的校事府之人,不过希望这位兄弟莫要怪罪某家啊!”韩龙轻笑着,然后轻轻的挥了挥手,让施环等人出去。
艳姬夫人还没有因为面前刚刚发生的这一切想通,就被一脸肃然的施环给拽了出去,出去之后,施环还十分贴心的将柴房周围都查探了一遍,房门窗户,都仔细的关好。
艳姬夫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施环的动作,最后忍不住打断他,“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他们两个在里面这是要干什么?”
施环轻笑一声,看了看艳姬夫人,嘴里有着些许的唏嘘,“你们到洛阳的时候,提审你们的只有阎王,你们运气好没能碰到判官大人,若是当初判官大人也在场,恐怕你们死的人,还会多上几倍不止!”
“判官大人?”艳姬夫人微微一愣,然后不由的朝着柴房的方向看了看,“就是那位韩龙大人么?他不是一个区区的都伯么?”
“韩龙大人,乃是魏王亲口承认的判官大人,乃是阎王李昊先生最为倚重的....”施环那些话都还没有说完,柴房里就传出来一声尖叫声,听那声音也不是韩龙的。
“里面发生了什么?”艳姬夫人被这突然爆发的一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韩龙先生,莫不成....还敢动私刑不成么?”
艳姬夫人的惊吓,在施环的眼中变成了浓浓的不屑,“你这婆娘,日后再听到这个声音千万不要再这般的大惊小怪了,判官大人的刑讯之法,乃是魏王亲自认可的,到现在为止,没有判官大人,敲不开的嘴!”
施环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柴房里就再次爆发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还有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剐蹭着一根骨头一样。
“咕咚!”艳姬夫人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不由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里面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他还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施环听到这些声音,还有那连绵不绝的惨叫,反倒是显得很是喜欢,甚至很是享受一样,“相信某家,你绝对不想知道的,从他的手中活下来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那个家伙,现在却是生不如死!”
“啊!”再一声惨叫,将他们两个人的谈论打断了,然后柴房里面再也没有了动静,同时过了不多的时间之后,柴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一脸淡然的韩龙,从里面走了出来。
同时跟随韩龙出来的,还有一封信帛,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艳姬夫人还不知道这信帛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但是施环却是已经有些兴奋了起来,他知道,这张信帛代表着,里面那个家伙,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查清楚了。
“属下,恭贺判官大人!”施环当先一步走到了韩龙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冲着他行了一礼,同时伸手,将韩龙手中的信帛接了过来,不过施环却是没有打开看上一眼,而是恭谨的将信帛收好,日后会将这个交给校事府。
“里面那个家伙,晕过去了,你看着处理吧,处理的干净一些,最后将屎盆子,扣到强端身上吧,就说....西凉羌人和雍州的氐人合谋作乱挟持校事府使者,妄图一战攻克金城!
幸得金城太守苏则识破奸计,果断下令击杀校事府使者,保住了金城,同时将军郝昭,魏平率军平定了雍州氐人首领,强端与雷定等人的叛乱保住了雍州的安宁!”
韩龙现在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说起来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痕迹,仿佛真的就像是一个事实一样,不过施环听到之后,却是讲这些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然后躬身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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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龙说完之后,才将目光看向了施环,露出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微笑。
“当初我等狼狈逃窜的施环,将某家拦下来,然后告诉某家你的任务以及给了某家大人的书信....某家还没能多谢你呢!”
韩龙现在说的就是他们刚刚走出散关不远处,然后就吴班带领的山贼马匪带人给堵住了,为了逃命,大家直接各自逃离,除了艳姬夫人当初以为那些人是救自己的以外,剩下的人都第一时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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