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汗颜终归是他汗颜,我只消紧紧咬着这个官职不放,名正言顺地跑到司命星府去拿司命星君的命本子翻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命本子里写着经月老前线何许人士与哪一个地方的谁谁谁携手白头。我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名,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男子的名字。
恰巧,碰上司命回府,我做不耻下问状朝他请问,他看了一眼,答道:“唔,这就是两个男子啊……”
我:“……”
从那起,我才发现自己的见识究竟有多浅薄,就连先前头脑中铸造了千年的世界法则也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正徐徐向我打开着。
“他连这事都告诉你了?这个司命还真是不见外。”
罹臬纤长而微微有些卷翘的睫羽缓缓垂下去,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随着他低头的姿势被隐匿了起来。
“我想在九重多住上几日,他听后,还送了好些古书字画来,皆是出自名师大家之手,甚是讲究。”
那司命为了人世几重坎坷几度春秋泼墨挥毫已有数万余载,要他胸无笔墨那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肚子里懂些诗文,再加上这个罹臬是个古书字画妥妥地藏进密室里的穷讲究,司命送的东西又都是投其所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唔,后面的事,不必他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别看他跟你话的时候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四大皆空闲云野鹤的样子,那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司命,宫里数他最闹腾,上次背后他坏话不慎被他听了去的那个仙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猴山上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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