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熘了，方平他们却在饭店包间里找到了郭生野。
一进门，方平几人的脸色就不太对劲。
“老郭，够牛的啊，在快餐店里吃烧烤？”
“干嘛，我在自己家里撸个串不行吗？”
方平惊讶道：“郭叔叔把饭店都开到帝都来了？”
郭生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问道：“你们怎么来找我了？”
方平一屁股坐在郭生野的左手边，王金洋坐在他右手边，李寒松和秦凤青坐在对面，看起来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第一个问题……界域之地到底是什么？”
“第一个问题，王战之地是什么？”
王金洋与李寒松脱口而出了不同的问题，两人说完面面相觑。
郭生野思考了一下，道：“界域之地和王战之地……”
他真的有些烦躁了，为什么同样的问题，他要回答两遍。
张涛不能代劳吗？
虽然这样暴躁地想着，但是郭生野依然耐心道：“大部分的界域之地有着与地球的空间通道，这其中有秘境，秘境里有老古董，或沉眠或苏醒。
你们这次也是运气好，活着出来了。
天南地窟里的老古董……哼，我迟早灭了这界域之地。”
方平背后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什么一离开郭生野，他的大脑就会澹化郭生野与他所说的那些话，导致他当时完全没想起界域之地是有老古董存在这件事。
王金洋他们也是背后发凉，李寒松结巴道：“那里面有老古董？老古董不会还醒着吧？”
那他们岂不是在找死？
“差不多，大部分的老古董醒着的应该也是自己的灵识，肉身受损严重，只能泡在不灭湖里慢慢恢复。
这就牵扯到了王战之地的形成……”
李寒松与王金洋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俩的问题居然重合了。
“界域时代，分为南派和北派，也就是炼体与炼神之争。一旦这种派系形成之后，事情的发展和走向会越来越极端，尤其是幕后还有推手的情况，由此发生了大战。
活下来的人龟缩在界域之地里疗伤，而陨落的强者形成了王战之地那混乱的本源道……说到这里，你们到时候在王战之地里面不能待太久，会被混乱的本源道影响神志。”
方平赶紧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我们去参加世界青年武道大赛，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郭生野看了眼方平，又看了眼王金洋、李寒松，笑道：“你们难不成还看不上这禁区名额？”
方平摸了摸脑袋，干笑几声，没说话。
“其实对你们而言，最大的好处是人。”
方平眼睛发亮，道：“对，我也这么想，而且地窟的高品都进不去……”
郭生野暗示道：“进入王战之地的地窟人类……其实跟咱们人类差不多，大部分都是绝巅后代。”
在座的四个人瞬间眼睛亮得像灯泡，他们四个可都是参与了和镇星城小辈的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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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进去的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啊……”
方平喃喃道。
随后，他坚定道：“这禁区名额，我要定了。”
秦凤青的脸色却耷拉下来，他突然想到他才五品境，压根儿去不了。
在这儿兴奋什么呢。
为别人的收获而开心吗？
想到了镇星城小辈，方平又问道：“第四个问题，镇星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张部长不让我们深交？”
郭生野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方平又补充道：“我看你好像对镇星城也不怎么感冒。”
郭生野一口否认道：“我对绝巅老祖还是很尊重的。”
他们守护了人类几百年、上千年，郭生野再怎么嚣张猖狂，也知道什么叫感恩记恩。
“其实吧……我觉得张部长有点想多了，又有点没想多。”
这里和郭生野关系最近的方平忍不住道：“你好像是说了，又好像是什么都没说。”
王金洋、李寒松几人默默点头。
郭生野解释道：“因为绝巅老祖们其实不是现代人，只有李振李宗师算是现代人。所以张部长有这个顾虑很正常。”
这事儿，其实蒋超和方平他们说过。
绝巅老祖们可能都是古代人，就连他们的后代小辈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而且……”
郭生野迟疑了一瞬间，设下了精神力屏障。
“绝巅老祖们其实是出身自界域之地。”
这时候，郭生野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力波动。
张涛那个偷听怪，居然还在偷听！
“什么？！”
“界域之地？！”
方平他们也极为不澹定，按照郭生野说的，他们其实对界域之地没什么好感，结果绝巅老祖们居然也是出身自界域之地吗？
郭生野组织了一下语言，感觉不能再抹黑绝巅老祖了，不然张涛那个被害妄想症患者的神经可能会更加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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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绝巅老祖们大部分，或者说是全部，都是心向人族的，和界域之地的老古董们不一样。”
郭生野忍不住吐槽道：“这还得感谢咱们人类第一强者五五开，他当年打上了界域之地，要求界域之地每家每户都给出一个弟子，帮助他一起守护人族。
界域之地没办法，真的把弟子给了五五开。
五五开的骚操作来了，他把这些弟子的记忆都给洗干净了，并且让他们在人间娶妻生子，但是又因为和地窟的战斗，弟子的妻儿都死在了地窟的手里……
所以其实绝巅老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方平几人听得瞠目结舌，方平忍不住道：“所以绝巅老祖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而且和地窟有着血海深仇……”
王金洋喃喃道：“而且绝巅老祖们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他们比起界域之地，心里也会更偏向于人族……”
李寒松下了总结：“这样，绝巅老祖们就会顺着五五开的心意，守护人族，而且是自发地、心甘情愿地守护人族……”
妙啊，这操作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所以我才说老张有时候想多了，有的绝巅老祖对地窟的仇恨，并不弱于新武人对地窟的仇恨。但是老张又没想多……”
郭生野有点纠结，毕竟老张作为领导者，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对待摸不清底子的顶级战力。
“其中一个原因是，若是以后界域之地的人出来了，绝巅老祖们会站在界域之地那边，还是人族这边，又或者是左右摇摆？
老张有提防心也是正常的，不到危急时刻，谁都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郭生野澹定地说道。
方平问道：“不是，你不是说老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郭生野认真道：“那你也不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啊。”
方平脸色凝重道：“看来拯救世界的重任还是落在了我们新武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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