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抬眉。
“多了一味名为白翡的药。”
常坤解释道:“玉石温润,佩戴翡翠可除内热,解心烦,养五脏,疏血脉,明耳目,而在翡翠中,又以色泽无暇的白翡翠为佳。二小姐这副药方,比微臣那副更好一些。”
“是么?”沈知意漫不经心地看着手腕上的白翡翠手镯。
常坤还未回答,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
上好的白翡翠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翡,白费。
呵,她倒是低估这丫头了。
沈知意神色微变,看着脸色微白的常院正道:“那药呢?”
常坤顾不得擦去额头的冷汗,将沈沉鱼留下的那盒药仔细检查了一遍,“皇贵妃娘娘,这药和您前些日子跟微臣要的那盒,并无二致。”
沈知意笑意潋滟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裂纹。
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衣袖,冷淡吩咐,“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常坤离开后,她直接将整盒药都倒进了沈沉鱼刚刚喝剩下的茶盏中,眼底冷意毕现。
谁都知她是东越第一宠妃,皇上每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宿在她的关雎宫。
可即便皇上宠她如厮,每月的初一十五她也没有资格与皇上同寝,只因她不是皇后。
皇上登基三年,至今不曾立后,每到月初和月中便宿在乾清宫,并不去后宫。
她虽与后位一步之遥,却无法违背祖制。
呵,贵为皇贵妃又如何,终究难逃一个妾字,哪比得上摄政王妃风光。
这丫头不仅给了她媚药,还讽刺她的地位。
她不禁勾起嘴角,轻轻笑了。
敢挑衅她,很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