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尚媛,合旭便愤懑不已。他拳头紧紧攥起,额角青筋爆裂。“尚媛根本不止想做个皇太后。她想要的是帝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合旭拉住燕亭的手,道:“我不知道郦国国君孔雀王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初他一纸婚书可谓是救了你。大概是有意站在咱们这一边。本来你入了郦国,成了王妃,咱们便能将夺权之事从长计议,但谁知你半路上失踪,再无消息。你可知因为此事,天下都乱了套了!尚媛以‘公主被掳’为借口多次向郦国发难,现下郦国和天朝的关系空前紧张。”
“我这次来郦国也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多久,天朝和郦国的商业来往会彻底中断。这对两国都是致命打击!旁边的熔逐对天朝虎视眈眈已久,皇兄费心多年终是与郦国结交。天朝此时外强中干,官员昏庸无度,着实不能再竖强敌。”
燕亭义愤填膺:“这就是尚媛下的套!她在送亲队伍中安插一个内鬼,将队伍里的人下毒杀害。幸亏我跑了出来,沦落雪原被狼王所救。他一路护我周全,我才有命活到现在。尚媛自己下的手,竟还好意思将此事怪到孔雀王头上!简直无耻!”
听得狼王二字,合旭问:“哦?雪原狼王?那是何许人士?既然有他保护,你又如何会身在青楼?”
燕亭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她将才子大赛、云紫幽和黑衣人之事同合旭娓娓道来。
合旭听罢惊道:“竟然有此事。现下你情况危机,常呆在鸳鸯楼也不是个办法。回头我去那个客栈请万劫公子,然后安排马车送你们去郦国都城。”
燕亭想起了什么,问道:“皇叔,尚媛可有找你的麻烦?”
“暂时没有。这些年本王甚是低调,又在天朝广开青楼、赌场。不太理会朝中之事,以敛财为重。所以尚媛大概以为我只是个无心政事的人,并未来得及为难我。”他冷冷一笑又说,“她却是不知,现下整个天朝,最恨她的便是我了。我不是不动怒,而是要扮猪吃虎,找寻个好机会杀她个措手不及。”
“素娥死后你又出了事,我本觉得还有个燕诀,尚媛当了太后应该能消停一些。谁知道她竟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为了那权利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咱们家的江山,岂有流落到外姓人手中的道理!必要夺回来!”合旭王爷咬牙切齿的说。
燕亭犹豫片刻,说:“皇叔,有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问。”
“你问。”
“先说好了,咱们现在撇开公主王爷的身份,单纯是叔侄之间的倾谈。若有什么,请你敞开心扉与我说。”
“好。”
“皇叔,尚媛垂帘听政以来。你可否有过……”
“有过什么?”
“可否有过掀翻她势力,亲自登上帝位的想法?”燕亭狠狠心,直接将这话问了出来。她需要一个答案。合旭合曦同气连枝,本就是皇室一脉。如果没有燕诀,王爷亦会是皇位继承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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