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窑姐儿赶紧打着圆场:“啊呀呀,我说爷呐,咱们鸳鸯楼是什么地方,怎会干勾兑酒水的事情?这些酒可都是实打实酿造好久的。之前您只说要酒,也是没提要什么酒,我便吩咐了厨房给您来了壶上好的桂花酿。这酒啊,却是不重,但是入口甘冽回味无穷。咽下之后,口中还有桂花的芬芳,可是很适合您啊。”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道,就你那口中的臭味儿,就算直接塞一把桂花进去都除不掉!
窑姐儿这么说了,财主也是不好怪罪,便道:“罢了,那这壶给你喝。我再要壶厉害的酒,去去那晦气。”
燕亭哈腰道:“行,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后厨给您取酒。一定挑着那最厉害的来。”
她正欲走,便听得窑姐儿问道:“爷啊,平日见你来都有说有笑的,今个儿怎地心情不好?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那财主一扯领子,露出生了黑乎乎一团胸毛的胸口,说:“你看看这儿,看见没!”
窑姐儿探头一看,惊道:“呦,这都青紫了!怎么了这是!”
“嗨,让人给打了呗。说来也是倒霉,要怪也是得怪我这嘴,总是没把门儿的,说话没谱,惹了人家,然又打不过。哎……”
窑姐儿有点幸灾乐祸,憋住了那笑,继续问道:“快是说说怎么回事。”
“从昨天开始,就有一个挺高大的男子,持了一个姑娘的画像来找人。我这米铺是开门做生意的,这几天忙的很,人特别多,招呼客人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他啊。昨天我好声好气给打发了,没想到他今天还来。”
“来就来吧,问的还特详细。我没空不搭理他,他便直接越过柜台,跑到里面来了。他比量了高度,又说那姑娘大概的打扮,非让我好好看看画像。”
窑姐儿插嘴道:“不过是寻人,怎么会动起手来。”
“那个寻人的小哥啊,长得是真好看。英俊非凡,啊呀,反正老子长那么大,没见过生成这样的男人。俊而不妖,的确是好相貌。可长得好看有个鸟用啊!又不能当饭吃,我又不是女子,难能中得他的**计,我就让手下打发他走。”
“谁知道,这人也是奇怪。非不走,说我都没仔细看看那画像,定要让我仔细瞧瞧才甘心。真是可笑,我这米铺每天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来什么人,长什么样儿,我哪能都记得住啊!”
“而且当时,米铺里排队买米的人多的很。我心烦气躁,一时嘴巴快,便堵了他一句。”
窑姐儿瞪着一双大眼睛问:“你堵他啥了?”
“我说……‘见过见过,昨天晚上跟我睡的就是这个小妞儿!’”财主说到这里,脸上有点挂不住,压低了声音道,“没想到,那男子看着斯文,听了这话竟一拳就打到我胸口上了。这拳重的啊,我躺地上差点上不来气。好在我店里的伙计和买米的人拉扯着,才是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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