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点头,没有再拒绝。
但他也没有吃掉手中的柿子,把手中的那个柿子放回了布兜里面。
王舍予:“夏令。”
夏令:“嗯?”
王舍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夏令:“以后……”
王舍予的话让夏令沉思,以后吗?他还没有想好,他也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办。一直待在王舍予他们的小木屋也不可能,王舍予和耳卷在一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夏令:“我还没有想好,你呢?你以后那算怎么办?”
王舍予皱了眉头,是他在问夏令问题,没想到夏令会反问他。
“我吗?能怎么办……在剧团好好赚钱,把兆木和兆雪养大,给兆木寻一个好人家嫁了……”
“哪能说的那么远,你都还没有人家。”
夏令说完话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跟兆木和兆雪待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做事情也用不着瞻前顾后,说话也用不着反复推敲,刚刚下意识说出口的话,好像说错了。
夏令小心的观察着王舍予的表情。
反正王舍予并没有尴尬,难过,或者悲伤的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还没有人家,到时候给兆木找一个好人家肯定很困难。”
王舍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但这笑容当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其实,耳卷……”
“咯吱……”
“谁……!?”
夏令刚刚试探性的开口说了几个字,他们俩身后突然响起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王舍予警惕的转头,树林当中的鸟儿,因为他这一声惊起,哗哗哗的往远方飞去。
一个大大的松果不知道从哪里落了下来,砸在地上。
“是松鼠吧。”
夏令起身捡起地上的松果,黏糊糊松脂沾到了手上。
“可能吧……”
王舍予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刚才他听到的声音,不像是松鼠弄松果的声音。倒是像有人在偷窥着他们两个人,一想到这空阔的山上,有人存在,却不出现,后背冒出丝丝的凉意。
王舍予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另一边拿了松果的夏令甩了甩自己的手黏呼呼的松脂,特别不舒服,而且还带着一股浓厚的松树的味道。
“我们回去吧。”
王舍予拿起地上的布兜。
“嗯,手上沾了松树的味道,有些难闻。”
夏令也把自己画画的东西收了起来。
两个人一人拎着一大兜的柿子往家里走去,夏令原本想扔掉手中的这个松果,但王舍予说这个松果里应该有松子,带回去可以给兆木和兆雪尝一尝。
王舍予从夏令的手中接过了松果,确实带着一股浓厚的松树的味道,有些呛鼻。
回家的路上,夏令不敢转头。虽然刚才听到那个声音,他说是松鼠发出来的,可那是安慰人的话,心里也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人待在暗处。
王舍予也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头跟夏令说话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身后。
并没有人。
纵央国,码头。
耳卷跟工友抬着手中沉甸甸的木箱子,箱子里散发出泥土的味道。也不知道这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带着泥土?
“今天这批货,来得急,能大赚一笔。”
跟耳卷一起搬木箱子的工友开口说道。
“可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只请咱们这几个人?”
耳卷今天也是凑巧,在码头那边帮着另一只船,刚刚卸完货准备回家。这边说有一大批货要上船,有人拉着她就过来了。
可看到仓库里排列得整整齐齐,那么多的木箱子的时候有些疑惑。这么多的木箱子,不是应该找更多的工人来卸货,搬到船上时间可以快一点,为什么只请了这几个?
“我也不晓得,给我们的工钱这么高,明明可以多请几个工人的。”
跟耳卷聊天的那人摇了摇头,一想到干完今天这一批货,拿到手里的钱,足够家里几个月的吃穿用度,脸上的笑容完全隐藏不住。
听了工友说的话,耳卷的眉头越中越深,她感觉有些奇怪。
梦阮和梦符站在码头附近的小楼上,看着码头最偏僻的地方停着的那一艘大船,零零散散的几个工人抬着木箱子往那个船上装货。
“长久赶过来还要多久?”
梦阮开口问道。
如果没有长久,她们把这批货送回去,也种不活。
明明她们在这边行事已经足够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被纵央国的皇室给察觉到了。
聂家那边她们管不了,若是纵央国的皇帝反应再快一点,她们都要自身难保了。聂意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她们就管不着了。
“怎么也要到明日了吧。”
梦符吊儿郎当的开口说道,完全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毕竟这一个一个木箱子里装着的东西,实在不行她们直接抛弃就可以了,乘着船回到了宗槐国,纵央国的皇帝能奈她如何。
码头这边的消息,梦阮和梦符是故意让长久知道的,长久也按照她们预料的那般,很快就赶了过来。只是长久去的居类山那边,有些远。距离码头隔着好几个城镇,乘着快马赶过来,怕也是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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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啊……”
梦阮感叹了一声,把目光放往远处的大海上。手指在窗棱上轻轻的敲打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计算着什么。
梦符的目光却放在那一个一个搬箱子的工人身上,嘴角挂着轻笑。在看到其中一个工人的时候,抿了抿嘴,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梦阮感觉到梦符的不同,侧头看向她。
“那个工人……有点眼熟。”
梦符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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