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个闻所未闻的游戏:塞尼特,塞拉斯只能被动地接受托特的邀请。
幸好是托特看来没有准备马上开始游戏,作为象征古埃及智慧的神明,他不会在这方面去欺负一个塞尼特的新手。
“塞拉斯,你知道我除了是掌管智慧与知识之外,还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看来托特想要在游戏开始之前,向塞拉斯交代一些自己的底细。
“不是太清楚,我只在守灵人传承的记忆里知道了一些关于托特大人的记录,比如托特大人是亡灵书的作者,也是记录死者罪孽的审判者?”
塞拉斯老实地交代着自己对面前这一位神明的理解。
“很好,但假如我告诉你,亡灵书并不是我创造的呢?”
托特饱含深意地说道,并且将手中的四块长斫往场地内一丢,压在了四个角上。
场地内的三十个格子一亮,随后这些格子就像是在一个滚筒里一样被打乱了次序。
“游戏开始了。
很简单的规则,我和你都到场内寻找这四块长斫,找到最多的人就能够胜利。
顺便提醒你一下,月神孔斯曾经因为跟我打赌而将一个月里大部分的夜晚都输了给我,你最好是好好考究一下这个游戏到底怎么玩。”①
说罢,托特便走进了闪着亮光的其中一个格子当中,随后祂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塞拉斯看到了托特突然消失的那一幕,便明白到这个游戏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没有贸贸然踏进任何一个格子,而是站在了场边观察着每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格子。
他想要通过观察格子上闪烁的光芒去理解各个格子所象征的内容。
“愣着干嘛呀!赶紧进去呀!里面的时间流速跟外面的时间流速差很多的!”
罗莉在场外提醒着,一副被塞拉斯气得跳脚的样子。
塞拉斯闻言后一愣,但也没有马上踏进去。
隐隐约约之间,他觉得面前的格子都象征着一个故事。
智慧之神不会采用无用的场地和设定来进行这一场独特的塞尼特。
思来想去,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赢的可能性,塞拉斯便明白了。
他面带着笑容,踏进了前方的一个格子里,随着格子的闪烁,他的身影随之消失。
————
睁开双眼的瞬间,塞拉斯发现了自己全身泡在了水中。
无情的海浪连翻拍打着塞拉斯的身体,如同一个个铁锤连续捶打着脆弱的他。
大量咸腥的海水倒灌到了他的口鼻当中,呼吸便得无比困难。
“这是海水?!我能呼吸了?!”
塞拉斯来不及摸索这个塞尼特的真相,水流如同锁链一样拉着他的身体向下,他如同被卷到了漩涡之中。
倘若不马上浮上水面,会便水流越卷越深,然后成为一具沉入海底的尸体。
尽管这是在塞尼特构造的环境当中,塞拉斯仍然不知道在这里死去会有什么结果,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塞拉斯不自觉地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双手,尽可能让自己浮到水面上去。
让他庆幸的是,海洋的水面上有一块浮木,而这一块浮木就是他救命的稻草。
他用力将自己的上半身趴在了这块浮木之上,哪怕双眼被海水刺激得流出了眼泪,他仍然努力地张开眼睛望向了天空。
天空中有大量的流星堕落,不,那不是流星,那是一块块可怕的冰晶。
冰晶从宇宙外穿过了天际,随后在高速度的影响下瞬间变成了大量的雨水。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和不详的气味,塞拉斯在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这声怒吼使得他进入了恍神的状态,他趴在了木板上失去了知觉,并且飘荡在了这一片无边的海洋上。
他在清醒时,最后一眼看到了远方似乎有一艘庞大的船,航行在这片海洋之中。
————
“噢,幸运儿你醒过来了。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那块木板上有好几个大洞,一定是天降的冰晶将你的船打碎了吧。”
那是一个身穿着一件白色麻布制成的长衣的老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样子,甚是平易近人,就是那一大把稀稀落落的灰白色胡子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修整过了,令这个老人看起来有些邋遢。
他口中所说的语言塞拉斯从未听过,但却能知道他的意思,想必这是托特在这场塞尼特游戏中的安排。
他手里拿着一块羊毛织成的毛巾,轻柔地擦去塞拉斯脸上的水珠。
塞拉斯幽幽醒了过来,他的身体有些虚弱,不知道在水面上飘了多久。
他看到了四周的环境都是木制的,再加上面前这个老人所说的话,就猜到自己应该处于一个船舱之中。
但看来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乘客。
因为船舱的空气中除了潮湿,还有着动物身上的气味。
各种气味混杂在并不广阔的空间里,使得味道有些奇怪,但听到了外面从不停息的雨声,想来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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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虚弱地致谢道。
尽管塞拉斯不知道面前的老人是否能够听懂,但被救了总归要表达一下。
“噢,孩子,在这种时候我们不需要相互道谢,这是应该做的。”
老人微笑着回答道。
“我想你一定是饿坏了,我一会儿给你去熬一些米糊,幸好我这里有足够的食物,不然多加你一个人可能食物会不够呢。
话说这个时候你就别挑剔味道了,因为我知道米糊嚐起来特别像鼻涕,哈哈哈。
猴猴,米糊磨好了没?”
想必老人很久没有看到过其他活人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连着说了那么多话。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一只可爱的棕毛小猴子从船舱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跑了出来,并且拍了拍双手。
它朝着老人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阵,随后发现了躺在地板上的塞拉斯,一蹦一蹦走过来用那双精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它轻轻摸着塞拉斯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掌,随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叽叽叽叽!叽!”
猴猴对着老人一顿比划,并朝着老人咧开了嘴笑了一下。
“你是说他也是你的同类?
不不不,说了多少遍,我们是人,你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猴子。
我们不一样,亚当命名的时候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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