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遂沉默一瞬,“我看他搔首弄姿,装可怜想吸引我注意力。”
祁愿:“……”
狗东西是有多自恋?
张玄雍分明是想引出他可怜的身世,再趁机展现他的能力,以此获得大补药的赏识,得到大补药的助力。
可惜,这次的大补药脑子有些问题。
祁愿看着司徒遂一脸认真的模样,沉默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最终,祁愿拿起筷子,仔仔细细啃骨头吃饭。
司徒遂没有再语出惊人,乖巧收敛着满身阴戾的气势,收敛着一身的张扬与凌厉,只留下他与祁愿相似气场的清冷矜贵。
月儿高挂,轻微的呼吸震颤,迫使桌上的红烛摇曳生姿,蜡泪顺着红烛滑落。
月辉下,远山像是被覆上白雪,皑皑姣姣,云儿伴着未消散的霞色,像是红梅轻落。
“力气挺大。”
喑哑的嗓音一紧。
祁愿微弯下腰,手覆在一处红痕上,“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没有什么力气。”
现在,大补药想反压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司徒遂手握紧身下锦被,脸边淡色粉红,修长手指关节泛白,兀的一热,他偏过头,看到一头蓝色如绸的长发,正落在他的小臂间。
喉结不自觉滚动,性感夹杂着紧张。
午夜时分。
修长的胳膊压住祁愿,将她环抱在怀里,双眸紧闭,睫毛纤长挺翘,乖巧。
“愿愿,你会死吗?”
祁愿闭着双眼:“……”
狗男人什么意思?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想弄死她吗?
祁愿翻了一个身,正对着司徒遂,落在他怀中,手落在他的腰间。
他如果真的想弄死她,那她先下手噶他腰子。
创新死亡方法,致力于无痛入地狱。
司徒遂胸口倏地一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心口,他阴戾的想法被驱散,他想,他或许没有那么卑劣,卑劣到她陪他一起死去。
或许,她的未来该如她的从前——一直有人爱着她。
而他,尽职尽责做好一个过客,一个让她拥有美好记忆的过客。
司徒遂手覆在祁愿的背后,闭着眼轻哄,“天色已晚,睡吧。”
祁愿不打算放过司徒遂,睡意十足,朦朦胧胧,“你刚才问我会死吗,什么意思?”
司徒遂胳膊环抱得紧了些,不敢睁开眼,“没什么意思,就是感慨妖与人寿命差异太大,我能陪伴你的时间太少。”
语气豁达,豁达到司徒遂不相信出自他之口。
祁愿轻哼一声,往司徒遂怀里又缩了缩,二人靠得更近。
翌日清晨,祁愿任由身后婢女浆儿摆弄着头发。
“卫国三皇子何时离开?”
浆儿给祁愿梳着简单却不失庄重的发型,正要给祁愿插上木簪子时,被祁愿制止。
“姑娘,没听说三皇子要离开的消息。”
祁愿抚了抚眉心的钿花,看着镜中清晰的眉眼,她又问,“辛姑娘什么时候离开?”
浆儿收起木簪子,“听辛姑娘说,下个月初三离开。”
祁愿点头,又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去找一身素净的衣服,要月白色。”
浆儿找来衣服,祁愿换好衣服后,出门去找张玄雍,她倒是要看看张玄雍来不妄城真正目的是什么。
用原主的灵珠作为要挟,阴险王八犊子!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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