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即刻打探!”
周延儒颇有些气急败坏,挥了挥手。
……
图尔格全军覆没,在清军中造成了极大的动荡,各支队伍立刻放弃目标,向乐陵集中,大运河过了临清,便是德州,而临泉位于德州西偏北方向约两百里.
德州是通往北京的水陆要冲,大江南北进京的水路、旱路均需经由德州,德州也是沿运河的四大漕运码头之一,素有车舟所会,食货集散,漕粮船挤、游人如织的美誉。
或许大破清军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当荡寇军水路并进,沿运河抵达德州西关码头的时候,老百姓不仅不慌乱,反而蜂涌如潮,前来观看。
“这就是荡寇军啊,果然威风赫赫,难怪能打鞑子呢!”
“是啊,鞑子这次入关,朝庭四十万人马躲的远远的,也就李司令敢于和鞑子硬碰硬,当初岳爷爷打金兵,那是一打一个准,今日又有李司令,诶,你们说,李司令会不会是岳爷爷转世?”
“我看司令爷比岳爷爷还厉害!”
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传了过来,高桂英不由笑道:“李公子,德州老百姓都把你当作救星呢,你看城头官军,一个个探头看着,如临大敌,却又不敢出城,真是好笑。”
“明朝的民心已经失的差不多了,其实老百姓要的不多,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惜朝庭连最基本的保障都给不了,他不亡,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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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摇了摇头,便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乡亲们,我是荡寇军总司令李信,今日过路德州,如有叨扰,还请见谅!”
刹那间,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站后面看不到的,纷纷爬到树上或屋顶,就想看清楚李信到底是什么人。
按理说,明朝官员的架子还是挺大的,老百姓望见,都不能正眼去看,军队更是恶名在外,哪个人见了军队不跑,甚至傅宗龙领军欲进新察休整时,连县令都不敢给他开门,傅宗龙只得在城外驻军,不片刻,几里外的村庄火光冲天,还有妇人的求饶者与惨叫声,傅宗龙大怒,但老仆却劝他:“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傅宗龙无奈叹了口气。
由此可见明军的军纪败坏到了什么程度,傅宗龙就在眼前,依然烧杀抢掠,尖银妇女,根本不把堂堂三边总督放在眼里。
但是得益于运河这条经济大动脉的传播,以及明报的着力宣传,李信与荡寇军在淮扬一带的所作所为在运河沿岸已是公开的秘密,不仅不扰民,还废除了很多苛捐杂税,老百姓的安全有了保障,生活水平也逐渐提高,李信本人也亲民爱民,几乎没有架子。
李信治下的淮扬,就如一盏明灯,在黑夜里尤为耀眼。
一名老者殷勤的挥着手,唤道:“司令爷,是来接管德州的吧,咱们德州老百姓,日盼夜盼,都盼着司令爷呐!”
又有人从旁道:“是啊,鞑子就在两百里外的乐临,骑兵一日一夜就能兵临德州城下,说实话,咱们可是觉都睡不安稳啊,就怕早晨睁眼醒来,鞑子已经来了,现在有司令爷亲临,咱们可就放心啦!”
“是啊,司令爷,官军听着鞑子的名头就落荒而逃,大明就指着您呐!”
德州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请求李信留下。
“乡亲们,乡亲们!”
李信连连挥动手臂,大声唤道:“蒙承诸位的心意,李某感慨万分,事实上,老百姓安居乐业,是一个王朝的本份,但大明已历两百七十年,垂垂老矣,再也无力护住他的百姓,甚至反过来,还向他的百姓伸手,故李某趁势而起,不敢说还天地间一个朗朗乾坤,但也立志尽绵薄之力,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贪官污吏盘剥。”
“好,司令爷说的好!”
李信话未说完,底下已是一片叫好声。
好一会儿,叫好声渐止,李信才又道:“当前我大明的敌人,一是流寇,二是东虏,相较之下,东虏为祸更甚,本司令此次北上,正是前往乐临,寻东虏决战,因时间紧迫,就不在德州多留了,待得回师之时,再与父老们一醉方休,告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