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马上又打了个电话通知何润成。
电话那头的何润成顿了顿,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好好招待客人。
但是温希恩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脑海里都是想着梁忠山的事情。
温希恩实在是坐不住,她来回地走了几下,面色很冷,汗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不一会,汗水就会浸透她的衣衫。
这一等就从中午等到了晚上,
这时候温希恩才体会到什么如坐针毡。
一分一秒,也不知道有多少一分一秒,等温希恩摊开手掌一看,一手心全是汗水。
夜晚来临,温希恩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紧张的抓着衣角。
男人从夜幕中走来,一身绿色军装,肩头金属徽章闪耀,领襟处微微轻垂着两排金黄色流苏。
黑色腰带间别着一支枪,时而滑过漆黑冰冷的暗光。
他把帽子摘下来,马就有下人伸手去接,然后放在衣挂上。
男人俊美的眉微压,薄唇轻抿,如墨一般的眼眸看向脸色苍白的温希恩。
随着走近,那毫不掩饰的压迫力就更加的强烈,温希恩捏紧了拳,“我们谈谈。”
何润成略过温希恩,一边楼上走,温希恩知道他的意思就跟在他的身后。
推开雪花玻璃门,卡其色的墙上挂着‘服从领导,忠心爱国,遵守纪律,坚守机密’字样的匾额。
何润成坐在檀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脱掉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了那张宽厚修长的手。
温希恩无心多看,三两步便走到摆放房中诺大的雕花实木大书桌前。
书桌上摆放整整齐齐一叠叠文件资料,只见暗黄色薄纸上,密密麻麻,铿锵有力的瘦金字迹,温希恩是匆匆的瞟了一眼。
何润成十指交叉的放在书桌上,“如果是为了梁家的事,那不好意思,这件事还在彻查当中,请等待结果,清者自清。”
对方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说来还真是可笑,上次两个人闹的不欢而散,这次温希恩又主动的来求人,这对于温希恩来说无非是很不自在的,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不可能袖手旁观。
细碎的冰冷发丝打在温希恩苍白的侧脸上,给那张线条优美的秾艳五官增添了一分细弱的病态美感。
“是你把我爹抓起来的,我们梁家行得正坐得直,不可能会干贩卖du品这种事情,你都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人直接抓起来,有把我们梁家放在眼里吗?”
温希恩红着眼盯着他,心里的怒火被她强压下去。
毕竟她还是懂得分寸的。
何润成的神色是冷静的,好像失态只有上次在皇家酒店的那一次,与这样冷静自持的模样形成了两个对比。
他恨眼前的人,恨不得吞入腹中,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这个人也给了他长达六年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所以……就这样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