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因东栏生二缺书生的气,饭桌上只能听见筷子碰击碗的声音还有细细的咀嚼声。东栏时不时瞟二缺书生,见他吃的欢快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的气又升了几分。
一阵灼烧腥臭之气刮过来,东栏赶紧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向前看去,来人一袭红衣,脸皮随着她走动而掉落在地,手掌处看见深深白骨。
东栏一袭记得这个熟悉的场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紫苏吗”。
那女子闻声用呆滞的目光看着着东栏,溃烂的嘴唇缓慢的张开道:“紫······苏?紫苏,对我叫紫苏”,说完后她的脸开始焕然一新,粉嫩的皮肤开始重新长出,只是看着形影有些透明,好像风一吹就会破碎一般。
东栏走到她身边道:“你这是怎么了”。
紫苏眉眼哀色道:“我的魂魄快散了,记忆中进村的就是这了。东栏姑娘我求你个事”,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东栏。
东栏见她这副模样,于心不忍,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去办”。
紫苏擦了下泪水,道:“若是东栏姑娘找到我爹,帮我带句话”,定了定神:“我从来没有原谅过他,但是,我想他了”。
东栏认真道:“我会帮你转告他的”,本能的伸手去拉紫苏的手,到手出却是空气。紫苏也是在那一瞬间笑着,像指间沙一样散去了,地上留着一个木头刻的小女孩,它的身后刻着紫苏二字。东栏拾起木雕去到里屋,把它放到和供奉孟寻的酒坛边。
入夜。东栏躺倒床上想起紫苏的话,也想起自己那愚蠢的父亲,自己从未原谅过他犯下的错,但是自己想他,在每个无月的晚上想他,在每个日出的清晨想他。
第二日,东栏起的晚了。晌午十分,酒楼的人员爆满,大家伙有说有笑的,谈的不是自己如何能力超群,逢春楼的姑娘如何漂亮,就是自己婆娘如何凶猛。东栏望了一圈,都没见那个丹衣忙碌的身影,便唤来翠竹问:“那二缺货呢”。
翠竹答:“夫人说的是冰寂公子吧,他去听评书了,还说要是夫人问起来就说是夫人让去的”。
东栏大骂一声:“我几时同意他去了”。
东栏走到后院喝了口凉茶熄火,心想那二缺书生回来定要好好臭骂他一顿,于是就在那坐着等他。左等不见来人,又等不见去影的,等的东栏都郁闷了。
在郁闷中吃了中午饭,原本进来翠竹做的是红烧鲤鱼,可东栏却没有什么胃口。吃饭时东栏忍不住想,这里离茶楼也不远,二缺书生怎么还没回来,难道路上遇见了什么事,又联想到西街经常有些纨绔子弟纵马疾行,二缺书生莫不是让撞到了。想到这里,东栏一个不留神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哭天喊地,心里痛骂二缺书生干脆让撞死算了。
翠竹给东栏搬了个摇椅和桌子,又在桌子上摆满了点心水果后去酒楼里帮忙了。东栏躺在摇椅上,觉得自己的舌头疼的一动一动的,好像变大了马上就要跳出嘴里。东栏眯着眼,紧闭着嘴靠着摇椅打瞌睡。
大概申时一刻的时候,浅睡的东栏闻到一股淡淡的丁香味,便知道二缺书生回来了。她睁开眼,窝在心里的顿时烧开了,看着走近的二缺书生准备发脾气。谁知刚张嘴去骂,唇边贴着冰凉的感觉,嘴里甜丝丝的,东栏看去原来是一个糖人。
那二缺书生微笑着拿着糖人送到东栏嘴边,眼睛里星光闪耀。
东栏品尝着嘴里的思甜,心里的火就像被泼了甘泉一般,那火气来的无中生有,去的无影无中。东栏接过糖人,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不要以为那个小糖人就能让我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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