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凉婵迎了上去,猛的踢了那小偷一脚,“牛逼了你,知道袭警会是什么后果吗?”
那小偷痛呼一声,喊叫着自己再也不敢了。
荀愈的三剑客从后面走了过来。
苏齐从他手里接过那小偷,问“送派出所?”
“嗯,去吧。”
苏齐把人送到车上,直接开车带走了。
荀愈这才说话,“你的调令已经出来了,元旦后不用再去京都了,级别提升一级。”
凉婵一听,心里很高兴,但面上不露,又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荀愈指了指后面,“走吧,我和这里的主任约了时间。”
两人并肩而行。
气氛有点尴尬。
荀愈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这几天他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基地中心的案子已经结了,虽然凶手是沈月,但是基地中心的主任董其,现在却还是不知去向。
“基地中心的案子,虽然已经告破,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并没有露出来,而且董其这人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
荀愈叹了一声。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质夹克,下巴上冒出了很多胡茬有点沧桑。
凉婵不紧不慢的落后他一步,没有说话。
她心里还是有个结,那天听着荀愈说出的那些话来之后,她确实很生气。
嗯,怎么讲,怒发冲冠的那种……
或许是因为爸爸是她心中谁都不可以触碰的禁忌吧。
她不允许这样一个满身功勋一心为民的人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即使这个人是她所敬重的上司也是不行的。
荀愈自然也知道,她的态度的转变。
“其实我也不相信那些东西是真的,所以,一起努力吧,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
她声音很轻,两人离的比较远,也不知道荀愈听没听见。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也没有怀疑过他,你被调到京都,也是……”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很多方面的原因,当时许诺走了,我又成了众矢之的,如果再留在林市怕是连工作都会没了,而且,去京都,我也有我自己的意愿,与你无关,你不必再因此介怀!”
荀愈琥珀色的眼眸一沉,“嗯,好。”
其实有些话说开了,心里的疙瘩也跟着解开。
凉婵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董其没死,还活着,而且他很有可能和真正的凶手混在一起。”
荀愈说“你查到线索了?”
凉婵点头,“我们在查0731案的时候,找到我爸爸给程家人送去的那些食物就是从沈月的母亲沈汝臻的那间小店里买的,我查到了沈汝臻曾经因病住过一次院,有目击者称见过一个陌生男人,而当时她所入住的医院就是仁和医院,也就是现在的市南医院,我去查沈汝臻的病例时,档案室被人袭击,有人从我眼皮子底下偷走了沈汝臻的病历,我想那份病例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凶手不愿意让我们看到的,或者说那份病历与凶手有关。”
“不过因为市南医院的副院长刘波的阻挠,我没能及时获取凶手的信息,让他给跑了,不过也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
荀愈眼睛一亮,“和0731案有关的?”
“嗯,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你还记得咱们之前查到唐心怡的的那些瓶子吗?”
荀愈说“嗯,里面出现了一个名字,和程家人有关系。”
“不错,深深在档案室里找到了一个二十九年前的档案,与程砚有关的。”
荀愈狐疑“二十九年前?”
“是的,程砚如果活着的话今年应该已经有六十岁了,二十九年前,有一桩基因生物研究院的案子,他被检察院以危害公众安全罪起诉,当时是法院是判了十年,不过他在被收监后的第二年突发疾病,被送到了当时还叫仁和医院的市南医院,也就是那里,被开具了死亡证明,当时在死亡证明上签字的人正是叶深深的妈妈,董云,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确实回忆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但当时负责这个病人的医生是刘波,她只是刚进院实习的医生,按理说没有资格在上面签字的,根据她的回忆,说是程砚因为突发疾病被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刘波累倒,死亡证明只能由她来签,她当时也没多想,因为当年这种事情很常见,查的并不是很多。”
“之后呢?”
“我们把刘波请到了审讯室里,刚开始他死活不承认,不过从他的账户上查出来了一些端倪,他才开口的,二十九年前,程鸣,也就是程氏的董事长,拿着十万的现金找到了他,让他帮个忙,当时的仁和医院还是程氏控股的,开具了死亡证明之后,程家的人把程砚的尸体带了回去,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刘波说,前几天有人找他,告诉他警察在查当年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他自己,让他想办法阻止,于是他找到了人,从档案室的应急通道里把资料抢走了,而找他的那个人,就是董其!”</div>
荀愈一听,猛的顿住了脚步,“你是说找他刘波让他去偷档室的是人董其?”
“嗯,是的!”
“董其的资历很干净,还是当年国家重点培养的一批骨干力量,他从Y国回来之后,一直留在了G省,获得过不少世界级的奖项,为医学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怎么会和0731案扯上关系?”
凉婵说“我这次来就是想找我哥了解一下董其的事情,你知道的仅仅是简历上写的,或许那些藏在光线和勋章背后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他呢!”
荀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两人加快的速度,走到了公寓大门外。
因为荀愈得前与研究中心主任的约,门卫没再排查,直接放行了。
荀愈这些的系主任有私交,进了门之后,凉婵便直奔了凉殊的公寓。
凉殊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景懿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给他熬粥。
凉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渣男虐待孕期老婆的场景。
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逮住她哥一顿臭骂。
“你还算个男人吗,不就是个脑震荡吗,你直至把自己伪装的像刚做完剖腹产下不了床正在坐月子的女人吗?”
凉殊摸了摸头上戴着的苏景懿的粉白色带戴着兔子耳朵的帽子,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受了伤,怕家里知道担心,苏景懿提议到他的公寓来住,但这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他又是头受了伤,苏景懿怕他头疼,不理会他的抗议,直接把自己的帽子盖到他脑袋上了。
摆出一副抗议无效不予采纳的架势来。
不仅如此,苏景懿更是让她的经纪人根据以形补型的原理,给他熬制了猪脑粥……
天知道,他是多么抗拒那种奇怪的味道,和有极有可能会感染绦虫的危险……
凉婵骂完,再观察了一遍他老哥的形象,十分幸灾乐祸的大笑出来,“这个帽子和你的气质可真搭!”
“嗯,我觉得也很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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