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自从归京以来,这么多年,从来没对皇嫂有过半分不轨之心。”
乾隆帝眼睛通红,指着和亲王怒道
“你敢发誓。”
和亲王弘昼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道
“起誓又如何,臣弟只是念着当年之事一走了之对不住她,即便,即便这么多年过去,臣弟也只是拿她,当做亲人一般看待,对待十二阿哥,亦是如此。”
他莫须有的提起来了十二阿哥永璂。
乾隆帝缠绕在心头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他怒道
“你住嘴,你休要这些话哄骗朕,你与皇后做的那些事情,不必朕多言半分,她与你,心里都清清楚楚。”
和亲王一头雾水,他坦坦荡荡的抬起来眼睛,对上了乾隆帝的一双眼睛。
“她是个好女子,不该被我辜负,也不该被皇兄辜负,臣弟这么多年来在京都城里,眼之所见,耳之所闻,都是皇兄对她的所作所为乾隆帝缠绕在心头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他怒道
“你住嘴,你休要这些话哄骗朕,你与皇后做的那些事情,不必朕多言半分,她与你,心里都清清楚楚。”
和亲王一头雾水,他坦坦荡荡的抬起来眼睛,对上了乾隆帝的一双眼睛。
“她是个好女子,不该被我辜负,也不该被皇兄辜负,臣弟这么多年来在京都城里,眼之所见,耳之所闻,都是皇兄对她的所作所为,”
他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叹道
“或许,臣弟本是不该回来,可皇兄扪心自问,若是臣弟当年死在了流放途中,您真的能够待她一如往常么?”
和亲王心底里十分明白。
乾隆帝这些年来对待皇后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打着自己的幌子,如果自己真的从来没有回来过,他还是会冷淡皇后,疏远皇后。
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的本性。
如果自己当年真的和传闻一样,死在了流放途中,皇后如今,会是鬓发衰败,遗恨上阳宫的下场,还是被宫里的那些毒妇算计致死。
弘昼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因此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放心的离开。
乾隆帝不知道是否被戳中了心事,他恼怒的扬了扬手道
“与你何干?”
皇后已经嫁给了自己,是自己的妻子,是大清的皇后,生生死死,自己对待他如何,容不得一个外人在此多口,更容不下和亲王弘昼在这里打抱不平。
弘昼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他双手放在胸前,面色坚定毅然。
“臣弟今日本不该多言,只是皇兄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让她寒心,先是要让一个外族女子随葬帝陵,百年之后,子孙祭奉,您让子孙如何看待?甚至还要册封魏氏为皇贵妃,未免太抬举她了罢?如今,又让一个娼妓入宫侍奉,这本是后宫之中的事情,可是臣弟身为皇亲,这就也算得家事,臣弟愿以亲王之名,恳求皇兄收回成命”
容嫔是皇后不共戴天的仇人,当年圆明园里乐安和一桩命案,皇后足以恨她生生世世,这一点,不信乾隆帝不明白,那也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却置之不顾,依旧钟爱容嫔,更要把她随葬帝寝。
那是百年之后,皇帝皇后合葬的地方儿。
又是要册封魏氏为皇贵妃,皇后尚在,这不是起了诅咒的意思么?
乾隆帝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钟爱皇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这实在不是一个君王所为。
娼妓入宫,他明明知道皇后的性子如何,如今却还是要册封那个妓女为妃嫔,与皇后共处一室。
桩桩件件,弘昼即便是想要忍。天下人也实在难以忍受。
他没有傅恒那样大度的胸怀,只是觉得,乾隆帝本不该这么做的。
即便今日拼着一死,这些年来的委屈,也要一说痛快。
他眉目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乾隆帝目光阴狠,却是已经起了杀意。
若是说从前还有些避讳的话,和亲王如今,却是已经坦坦荡荡的在自己面前诉说对皇后的爱意了。
他心里愤怒至极,却恍然忘记了一件事情。
是自己用了下作的手段,陷害弘昼,这才得以迎娶皇后。
脑海之中又想起来了皇太后的话,乾隆帝看了看龙舟之外的广阔河山,心里的这一口闷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他提高了声音,开口朝着外头道
“来人。”
龙舟外头守着的吴书来和傅恒都是一惊,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吴书来准备进去的身影儿,傅恒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
“吴公公,好歹瞧瞧里头是什么情形?”
他本是负气离开的,但是瞧着弘昼并没有跟随自己一起出来,心里头便有些放心不下,又听到了乾隆帝动怒,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了。
吴书来点了点头道
“大人放心罢。”
言罢便低头进了龙舟之内了。
殿内的气氛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样沉郁,吴书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和亲王,只见他眉目凛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巍巍高山。</div>
而乾隆帝,面色阴沉。
吴书来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他恭恭敬敬的弯下身子
“奴才在,万岁爷,有何吩咐?”
乾隆帝目光死死的盯住和亲王弘昼,一字一句的开口吩咐道
“去,去凤舟上将皇后请来,朕有事要问她。”
吴书来低着脑袋,不必想也知道乾隆帝是动怒了,还要质问皇后,和亲王也在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他为难的开口道
“万岁爷,娘娘还病着,不若改日再问罢?”
乾隆帝却一下子就勃然大怒道
“朕要你去,就快去,她还没有病到下不来地罢?”
吴书来怯怯的抬起来脑袋,只瞧见乾隆帝阴狠的目光,便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了,急忙道
“奴才遵命。”
和亲王弘昼只是笔直的站在了一旁,眼睛都没眨一下儿。
他是在故意的试探自己。
即便皇后重病缠身,他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意见。
和亲王并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心底里觉得有些幼稚。
弘昼并不是傻子,他也不惧怕死亡,只是觉得,这样死去,有一些可笑。
为了年少时候的那点情谊,纠缠了这么多年,最终也要死在君王的猜忌之中。
杭州城整日都笼罩在昏暗之中,就连本地的百姓,都没有见过这样长的阴雨连绵。
天色一点一点的变得灰暗了起来,皇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舟船外头的风景,心里有些怅然,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太监三清问道
“还没有半点儿消息么?”
她心里实在是挂念不下,傅恒与弘昼,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一个说不对话,说不定就会惹来灭顶之灾。
弘昼已经被贬谪过了,也罚了俸禄。
傅恒一家若是再有个什么不妥,没得连累了小辈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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