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睁眼就是一个天黑到天亮的循环周期。
听说,许心回来了。
奥,也就是现在的容心。
这背后的真相是,安逸生把许心算计回来,最后并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总之,她毫发无伤的在容家过了一个安静的新年。
些许是跟他一样吧,有些人并不值得亲自动手。
自从他从他父亲那里夺走实权,他那个父亲呀,就好像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过年他不回家,他也不找个人来问他一下。
算了,这种结果正如他意。
省得他在他们面前演戏,他们也不用在他面前阳奉阴违。
多好。
大家都皆大欢喜。
其实,在许家母女进容家门的那一刻,他就暗自发誓。虽不至于势不两立,但绝不会成为一路人。
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这独木桥一走,就是好几年打头。
日期是一辈子。
耗着吧。
熬着吧。
然而,不是这样。
转机来得太突然。
先是认识陆朝,后因为他认识了李君郎和李君俊,现在又因为他们认识了林簪和郭子泽。
容易有时候也不禁怀疑,没有一条路是黑到底的,同样,也没有苦楚是永远的苦楚。
兴许,他这一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球自转不停,他们这片区域慢慢靠近太阳。
白天,在不久后就会到来。
又是一个新一天的开始。
容易在迷迷糊糊中,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等他睁开眼,半晌后才发现,原来他坐在吧台前睡着了。
手臂的发麻让他放弃挣扎,继续静静地趴在手臂上,只是意识越来越清醒。
耳边传来水落入杯中的声音,还有咽水的声音。
一口,一口,再一口。
所有的杂响都在杯底砰击桌面的声音中截止。
“怎么不回去睡。”李君俊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不知道是说了太多话,还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忘了。”容易皱眉,他声音竟然比李君俊的声音还要沙哑,“咳,我...”
李君俊那拿着水杯走到旁边的热水壶前,倒了杯温水,又放在容易面前。
容易盯着那杯水,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怎么,要喝热水?”
容易摇了摇头,艰难的撑起胳膊,酸疼发麻感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麻了。
这次轮到李君俊皱眉了。
总之,两个人的眉头一个比一个皱的可怕,像是要跟对方比一个高低一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