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强忍着痛意,嘴角堪堪扯出一抹微笑:“叔叔,阿姨,我就先陪他回去了,过段时间再来叨扰你们,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烦就行。”
林簪有气无力的声音着实吓了花好一跳,她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连忙把他们送上车,并强烈要求要老刘送他们回去,陆朝也没有拒绝。
陆卓启和花好目送他们远去,一阵夹杂着雨后冷风袭来,花好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
陆卓启换上花好腰肢,“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陆卓启虽然不言也不语,但事情已经在刚刚午饭过后书房里,陆朝什么都跟他说了,包括‘粒子罪’的那件事情。
陆卓启也明白了陆朝为何要死抓着闻家不放。
他听完后只对陆朝说了一句话:“隐匿的时间长了,有些人也就忘了,是该告诉他们陆家的人不能随便动。”
有了陆卓启这句话,就像是得到一个直白的圣旨一样。陆家家主这么大的靠山,任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有恃无恐。
虽然陆朝可能不需要这个靠山,但是他还是心中有所感触。
陆卓启现在让人看起来沉默寡言,平淡无波,一副文人书生的模样。但是也不要忘了,收起爪子沉睡的狮子,它终究是一只狮子,称霸草原的一方霸主。
陆卓启依旧是陆卓启。
陆朝和林簪进家门没过多久,屋外就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林簪一如反常,没有胃口吃饭,又因为要吃药的缘故,只是喝了点清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又因为药效的原因,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难受。
突如其来的梦魇把她再一次带到那段回忆中。
一天晚上,林簪独自坐在客厅,壁炉里燃烧的柴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黄晕色的火苗跳动着,映着火炉前都是暖黄色。
林簪坐在沙发里,面前小茶几上摆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看着里面慢慢舒展开的茶叶发呆,就连有人走到她身后也没有发觉。
直到听到‘啪’一声,耳边传来玻璃砸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她被人死死地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和安逸生面对面的时候。
林簪的右手腕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仿佛要把她手腕硬生生掐断一样,生疼。
“你在干什么。”浓烈的酒气伴随着男子阴沉的声音飘散在空中,让早已经不知所措的林簪愣在原地。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安逸生。
“我问你话呢!你在干什么!”安逸生见她久久不说话,疯狂的喊出声,布满醉意的眼中怒火灼灼。
林簪不敢相信现在她面前如疯子一般的男人,是那个和她朝夕相处四年多的安逸生。
“安...安...”
“林簪,我问你,你在干什么!你说话呀!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他的怒气汹涌极致,在火苗的跳动下,林簪仿佛眼睛他眼白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可怕,吓人。
“林簪,林簪你说话呀。”这一秒,他突然变了语气,变得卑微,“林簪,你告诉我,你在干嘛。”
林簪看着他一如反常的样子,冰冷从脚趾尖知道天灵盖,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我...我没有...没有做什么。”
“说谎!”
林簪刚刚说完,就又被一声高昂的怒气声压过,她被人连拖带拽来到散落一地茶水和碎玻璃旁。
安逸生指着那片狼藉说:“你骗我,你敢骗我,林簪,你还敢说没有!”
林簪身体轻颤抖,内心溢满的恐惧终于带动着胃里的恶心,林簪知道自己病要发作了。
她无济于事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安逸生的束缚,“我...我没有,我真没有,你先放开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