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刚问出口。
“白生,你去哪里了,快回来,有活了,开车。”电话挂的很直接,听声音是罗茜大姐。
唉,他们还真是放心我这个新手司机。
于是,我开车,车上除了昨天见过的赵三哥,还有个不认识的。
他们搬了一大堆东西上车,罗茜没去,她说只驻店,不跑任务。
兴致至少去了一半,我慢悠悠的爬上车,毫无干劲的准备好。
看了一下目的地,又是一个陌生的很远的地方。
“三哥,这就是新来的老六?”后座,一位比三哥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的大汉开口了。
“对,不过是不是老六就不知道了,老板还没见过他。”三哥拍了拍我的座椅,“不过,我觉得做司机很可以。”
“这是老四牛大壮,你可以叫他四哥,来大壮,他就是白生。”三哥向我介绍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四哥,人如其名,又黑又壮。
“四哥好,我是新来的司机,白生。”这算是简单的做了个介绍。
下一秒,我就为了给转弯处的货车让道,方向盘猛打了一个大圈又回正,把三哥跟另一个四哥给狠狠的颠了起来。
“哈哈,瞧这稳如泰山的操作,哈哈哈。”三哥倒是个乐观人。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感激的痛哭流涕,谢谢您老赏识我诶。
山路崎岖,我是外表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批,开的我冷汗岑岑……
胃里不太舒服,中午吃的太饱了,活该。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天已经快黑了,怎么这么远,这丧葬服务莫非都这么累,再偏远的山里也要去?
“白生,你别愣着,帮忙搬东西。”三哥看我坐在车上不动,有些无语。
“哦好。”我看到外面好几个村民,以为是来帮忙的,就没动,没想到,村民只是看着!
真·引路的村民。
感觉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个大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挺沉的。
我跟三哥抬了一筐。
四哥自己拿了一筐,剩下的还是请了村民抬。
“师傅们,你们加油哦,这家的老爷子可是凶死的,可吓人了,你们可要好好办,莫要让这些出来害人哇。”一位年老的村民面色凝重,指了指那边搭着帐篷的地方。
“放心,老人家,我们有分寸的。”三哥安慰着老人。
我默默的听着,感觉也听不懂,与我也没关系。
“到底咋个死的嘛,”路边,还是有人在讨论,人就算是死了,还是会有不少人对你感兴趣,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甚至死后去了哪里,怕还是有人八卦的。
“不是在那猪圈上头吊死的嘛,可凶了,那个圈头的老母猪都凶死了,刚生的小猪崽子也一个不剩全死了都,要不是咋个会请道士来闹几天嘛。”
“你说他好好个人嘛,咋个就想不开的嘛。”
“不晓得咯,听说哭了一晚上,然后早上起来就看到吊死得。”
“不吉利不吉利……”
我越听越心惊。
“白生,待会儿你就跟我去把东西摆好,然后什么都不用干,在旁边看就行,老板也在。”三哥吩咐着我,“老板脾气有点怪,说话注意点。”
“嗯,好。”这老板究竟是怎样的老头子,连这稳重的三哥都这么怕吗,我已经开始想象一个老道士的模样。
等我们抬着箱子到了设灵堂的坝子里。
黑漆漆的棺材,到处都挂着白布,棺材当头放着一盆燃烧着的黄纸。
奇怪的气味扩散开来,闻到这气味,我有些不舒服。
眼前这样的场景,看得我心里堵得慌,这人死就死了吧,问题是死了还这样摆着闹,叫些道士来敲锣打鼓,糟心。
“嘿,吴老板,东西到了。”三哥把箱子搬到棺材旁边放下,我害怕这黑漆漆的东西,就是觉得很不吉利,不过还是不情愿的帮着三哥把东西搬了过去。
然后,我也是看到了极北的其他人,按照年龄来排的话,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大都在了。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被三哥唤做吴老板的人,很年轻,并且,还给我一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
难道以前在什么时候见过?
吴老板就在棺材旁边写着什么,我还在想怎么跟他说,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肚子一痛,我眉头一皱,坏了,这要拉肚子的节奏。
事发突然,我也没来得及跟那些正忙的不可开交的人说一声,就赶紧寻厕所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