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的做贼肯定另有所指。
李丘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河沙。
他们这边临近长江,长江支流从县城穿城而过,河沙资源相当丰富,而这玩意儿用途广泛,建房子、造玻璃、制砂浆都需要,简直就是基建必需品,根本不愁卖。
张杆他爹就是干这行道的。
不过人家开沙场里是有执照的。
河沙的肆意开采对于环境破坏很大,所以近些年管理越来越严格,取缔了很多不合规的沙场包括挖沙船。
奈何这玩意儿是暴利,弄几台吸沙泵在河里捣腾一晚上,整出个一二十万,轻轻松松。
总有些人铤而走险。
县里每年因为这个抓进号子的人,属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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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其他饭都尝过,吃腻歪了,想尝尝牢饭是吧。”李丘泽冷笑。
“没那么夸张,”刘志红讪讪笑道,“我又不是偷沙。”
李丘泽面露诧异“那你偷的啥?”
“矿。”刘志红从兜里摸出香烟,依旧是96,抛给李丘泽一根,自己美滋滋点上一根。
“老表啊,你不晓得,咱们村四组最后头的那片大荒山里,有矿!还不是一种矿,我也不太懂,反正那些矿石挖出来挺值钱,我和几个人合伙,晚上悄默默开后八轮进去挖,一晚上一车就够了,拉到码头去就有人收,轻轻松松万把块到手,每天现结现分,我因为不是领头的,分得比较少,但每天也有大几百,简直爽歪歪……”
刘志红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李丘泽听在耳朵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发生的事。
那片荒山中确实有矿,还不仅仅是那片荒山,包括周围的好几个村,涉及很大一片范围,据说后来探明里面有“大矿”!
牵扯到上千亿的产业。
为什么说据说呢?
因为听说这事没多久后,他就重生了。另外当时人在外地,所以了解的不是很透彻。
只知道上了新闻,当时刷遍亲朋老乡们的朋友圈,县里搞招标,一家大型矿业集团中标,然后前期修路、建码头,搞开发前的基础建设,据说就投入好几亿。
新闻上说,待到矿山开采之后,第一年就能为县里带来二十亿的税收。
足见规模。
他们这个几十年没什么发展动静的老疙瘩小县城,终于迎来一次蓬勃发展的契机。
机会便源自这片矿山,或者说这个大型矿区。
李丘泽眼神明亮,老实讲,挺眼馋的,然而心里又明白,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私人能插手进去的,哪怕他现在有个几十亿身家兜底都没用。
因为很多东西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既然小钱钱赚得这么爽利,怎么又不搞了?”李丘泽问,他可不相信这家伙突然良心发现。
猜想可能是事情败露了。
不过村上的事情,乡里乡亲的,只是偷摸着“刨了些石头走”,看似并没什么,应该没有闹大。
“有人正在跟村上谈承包,私下找到我们,让我们别再搞。”刘志红骂骂咧咧道,“说是要搞荒山开发,种什么油茶,带动村民发展第二经济,致富创业什么的。玛德,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看中那些矿了,故意找个由头,等山被他承包走,打着开发的名义,隔三差五送个几车‘土方’出去,谁能说什么?”
骂完后,又咋呼起来“那一车就是上万块啊!我们是不懂,卖不上价,他卖估计价更好!”
“谁啊?”李丘泽问道。
“方保强。”
李丘泽下意识挠挠头,这个名字很耳熟啊,一时又实在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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