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修鄞和林父把事情谈完了,接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林府的门口,林疏锦也没问出他哥放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还就别说,他哥这嘴严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没点舌战群儒的口才,还真就不一定撬得开。
由于两人逛街的战果丰厚,又被林母塞了不少东西,那么大一个车厢,两人硬是只能坐在角落里缩着。
她嘴里苦唧唧的,被林母盯着喝了一大碗药,她现在不停的往嘴里塞蜜枣。
她也不问沈修鄞跟她爹商量了什么国家大事,毕竟这不是她能过问的。
她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年后林家到底会不会有事。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嘴里的蜜枣不香了,颇有些惆怅的在心里唉声叹气。
而坐在旁边的沈修鄞,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看着她一开始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变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因为分别而难过。
他紧紧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就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
“等日后朕再带你出来,有的是机会。”沈修鄞放低了声音说。
林疏锦手指一缩,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找不到别的借口。
两人回宫已经是戌时过后了,冬日里头宫人都歇得早,整个皇宫只亮着几处光。
沈修鄞也不回养心殿,跟着林疏锦回了延禧宫。
延禧宫上下都在等着自家主子回来,昨天晚上林疏锦跟着皇上走得悄无声息,今天早上枳实和织秋才听顺贵说起,两人当场僵住。
心道:皇上还有这么胆大妄为,不计后果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娘娘吗?
得不到答案的两人一整天都不得劲儿,时常在延禧宫的大门口徘徊。
还是顺贵实在看不下去了,暗示两人直接准备热水给主子沐浴两人才消停下来。
“诶,回来了,回来了。”
枳实眼尖的瞧着两人并肩而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织秋和顺贵也瞧见了,三两步就跑上去,然后接过了两人手里的东西。
却发现这大费周章带回来的东西,没有半点稀奇的,就是大街上一个铜板能买好几个的小玩意儿。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珍珠玉石看腻了,需要玩点儿别的东西过度一下?
一进屋,林疏锦就直接往软榻上坐,“诶呀!这马车可颠死我了,骨头都要散架了,枳实小可爱呢,有没有热水让我泡个澡呀。”
解放了双手的林疏锦伸了伸懒腰,捶捶胳膊捏捏脖子的,还不忘给身边这个男人揉揉,表现得那叫一个乖巧。
“有的有的,奴婢这就让人给您提水来。”枳实说着就要往外走,接过转身转到一般就给叫住了。
“多生几个炭炉,窗户也封严实了,莫要让冷风灌进来。”沈修鄞嘱咐道。
枳实和织秋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然后一同说:“是,奴婢这就去办。”
而一旁正在沏茶的顺贵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偷看沈修鄞那眼光,就跟老父亲看儿子有出息了一样,欣慰!
他觉着,皇上出去一趟,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不枉自己冒着脑袋搬家的风险给皇上这个建议。
“还累吗?”
林疏锦椅在软榻上,沈修鄞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林疏锦抬头对他一笑,然后点头又摇头,“身子累,心里不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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