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男人挺起腰杆儿，反问陆芷韵。
为了这次的竞标，他已经提前三个月开始准备，甚至不惜重金聘请国外的专业人员。他也跟几家公司对比过方案，他们全都承认比不过他，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是吗？那不如我们交换方案，如果你能从我的方案中挑出一处不合理，那我立刻退出竞标，反之你退出。怎么样，敢赌吗？”陆芷韵不急不缓的开口，语气虽淡然，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甚至有些窒息。
男人愣住了，他被陆芷韵架在了老虎背上，下下不来，上又不敢上去，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太怂，再加上对自己方案的自信，一咬牙点头答应了，“行，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陆芷韵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男人，男人也从助理手中拿过文件递给陆芷韵，二人同时翻开，无声的看着。
会厅的其他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谁才是最后赢家。
秦寒夜扫了眼陆芷韵手中的文件，眸底一闪而过的不屑，握了握她的手臂，转身重新回到等待区。
男人的方案乍看起来的确能唬到人，实则推行起来有极大的难度，换言之，不过是假大空，别说是一处漏洞了，就算是百处，陆芷韵也挑的出。
而拿到陆芷韵方案的男人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感觉脑子里嗡嗡的，空白到根本无法思考，就连拿着文件的手都开始忍不住颤抖。
“刘总，你先还是我先？”陆芷韵一脸轻松，她眼中的自信让男人不爽又憋屈。
男人一言不发，抓着文件的手不由攥紧，咬牙切齿道，“你先来。”
“刘总的这份方案，全盘皆错。”一句话云淡风轻，但分量十足。
男人瞪大眼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陆芷韵。
想看热闹的众人围在他们周遭，都想听一听陆芷韵到底有怎样的高见。
“刘总想在这块地建养老院，不过就是想打着做慈善的幌子多拿点儿同情分。城西刚刚开发，周围全都是重工厂，养老院建在这里是为了参观吗？”陆芷韵一真见血的指出了对方方案中最大的错误。
男人不服气，他挺了挺身子，一脸严肃，“你仔细看看，我们针对这一态势提出了详细的措施，我们一定会让养老院处在最优美的环境里。”
“请问你们公司有这样雄厚的资本跟人才吗？”陆芷韵提问的不紧不慢。
男人一顿，突然如鲠在喉。
“就我所知，在场所有的公司都没有这种财力，包括V集团。”男人不言不语，陆芷韵再下一城。
“你……”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轮到刘总了。”陆芷韵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方案塞给男人，漫不经心的看着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