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烨拎起了一旁的水桶，我忍不住说道：“张恒烨！要不等一下吧……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妇人之仁。”张恒烨嘀咕了一句后直接将剩下的半桶水全部泼在了刘宇航身上。
刘宇航的上半身已经惨不忍睹，张恒烨道：“刘总，这是我第三次问你。那只母蛊到底在谁身上？”
刘宇航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在，在钟芙身上。”
贺孟扬听罢眉头皱了起来，我问道：“贺总，钟芙是谁？”
贺孟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站起身问道：“刘宇航，你确定？”
刘宇航道：“我，我确定。钟芙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像我买了这对蛊虫。”
语毕，刘宇航第三次昏厥了过去。
“好了，看样子这下应该没错了。”张恒烨将鞭子丢到了一旁，随后拍了拍手心。
贺孟扬说道：“我们上去说吧。”
我和张恒烨跟在贺孟扬和安明身后向门口走，此时刘宇航突然在我们身后喊道：“贺孟扬，杀了我！”
贺孟扬头也不回，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你一定会死。”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孟扬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些可怕，但是这种可怕又区别去江浮川带给过我的感觉。
江浮川的气质冰冷的更纯粹，可贺孟扬给人的感觉更加阴险。真庆幸自己没有被贺孟扬视为仇敌，否则这样的敌人一定不好对付。
到了别墅二楼的会客室，安明为我们每人倒了一杯黑咖啡，随后离开了。
黑咖啡有点苦，我不禁又一次觉得胃里很恶心。
“呕……”
我干呕了一声后急忙捂住了嘴，张恒烨问道：“陆言兮，你怎么样？都说叫你不要看了，非要逞强！”
我缓了一会儿后答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贺总，那个钟芙到底是谁？”
贺孟扬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她，是我的初恋。”
“嗯？以前没听说过……”我说道。
贺孟扬道：“这个故事很长，我就不细说了。钟芙是贺家为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小时候我们是同学，那时候我还小，对男女之情不太了解，家人们都说她会是我的妻子，所以我也一直对她好。可是长大了以后我才发现我并不喜欢她……有一次醉酒，我们发生了关系，那时候我和她都是十五岁，就这一夜之情，她便有了身孕，我让她把孩子拿掉，但是她没有同意。最后，那个孩子出了意外，她流产后就疯了，一直住在精神病院。”
说起钟芙，我在贺孟扬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愧疚，可是说起那个流掉的孩子时，贺孟扬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觉得那个孩子的“意外”或许和他有关。
“那我们去就找那个钟芙吧！”张恒烨道。
贺孟扬没有回话，我开口问道：“贺总，这件事你怎么想？”
那个钟芙和贺孟扬一样大，但是精神病人的寿命通常都很短，他们身上有牵命蛊，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贺孟扬的正常阳寿。可是贺孟扬如此犹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他自己。
“她住的医院在京都，我们明天再去吧，今天有点晚了。”贺孟扬道。
张恒烨拉着我站起了身，道：“贺总，明天我们会在京都等你，等你到了京都直接联系我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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