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月忽然用愤恨的眼神望着承意：“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我知道。”承意没有否认。
“你--”哪怕是早就有所猜测，白明月还是愤怒难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还帮他！是，你喜欢他，所以可以放纵他，可以任由他去害人。那元元呢，元元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了这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抛弃，如此狠心绝情的女人，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
“是我的错。”面对白明月毫不留情地指责谩骂，承意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对别人，她或许问心无愧，但对于元元，她是有愧疚的。
大人的错，却要一个孩子来承担，前生她已经对不起她，今生却还是让她承受了那样的痛苦，孩子何其无辜？
“这不是你的错。”玉明泽走到承意面前，在玉临天杀人的眼光中，将手放在承意肩上，“元元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白明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也知道--”
“以前我是不知道的。”玉明泽对着白明月，歉疚地说道：“元元出生后，我就知道了。”
通微则叹了一口气：“为师也不知道，让你知道这些究竟是对是错。”
“师父？”白明月环视四周，脸色有些扭曲：“你们都知道？”
原来这么大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不，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通悟。只不过通悟也不是和他一家的，季卓静在旁边不知跟他说着什么。
白明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愤怒过后，便是一片空落落的。
在这件事里，他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他所有的愤怒，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旁边，看到玉临天走过来，看了一眼玉明泽放在承意肩膀上的手，一把将承意拉过来。
“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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