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惠林,陆封停,你们好大的胆子,进账一万匹,卖出去六万五千匹。你们坑了多少人?赚了多少昧心的钱财,从实招来。”
“嘿嘿,账上不是都有么?”陆惠林嘿嘿笑道。
张九章拍案怒道:“我大唐律规定:行利赃重者,谓卖行滥,短狭等物,计本之外,剩得利者,计赃重于杖六十者,谓准盗罪。一尺杖八十,一匹加一等。计得利一匹一尺一上,即从重科,计赃累而倍并贩卖者,亦如之,谓不自造作,转买而卖求利,得罪并同自造之者;市及州县官司知行滥情,各与造卖者同罪,检察不觉者,减两等,官司知情及不觉,物主既剔,各须类而倍论。就你少的那些丝绢已经构成重罪。就是按一尺八十杖也能将你活活打死。
你还有何话说?还不如实招来?到今天你还不老实,快说!”
大唐丝绸都是大计量单位,一匹约十丈长,不到三十米。还有一种绢比较短,约六丈长。可是不管那种只要是上市卖,就必须够长。但是有些作为货币的普通绢,有可能已经被克扣了斤两。可是他是轮多少匹的,不是用来做衣服的影响也就没了那么大。
陆惠林何尝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可是他已经做了,而且还做的很彻底。就他的罪轻则充军发配,重则砍头了。
“说!”堂上的衙役开始敲水火棍了。堂威赫赫,虽然陆封停刚刚那么横,还和高得亮顶嘴,现在已经吓得两股颤颤,一身的冷汗了。
张九章接着说道:“不说是吧,你不说本府就替你说。一匹绢你账上记八贯,先不说你记得对错。你一万匹买出去六万匹,中间的差数就是五万匹,你好大的胃口。一匹绢按照你写的八贯钱算,也是四十万贯。如此重大的金额,判你死罪也是应当。可从太宗皇帝以来都是轻罚,不是罪大恶极之辈,不动死刑。因此,本官判你充军三千里,发配尔等到幽州。尔等服也不服?”
“我命休矣~”陆封停听完审判立即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
陆惠林毫不在乎的行礼道:“多谢大人开恩。”
张九章接着说道:“不用谢,本官还没有说完。你行利赃颇重,短狭等物,以次充好。给我大唐岭南道市舶司抹黑,给广州府码头,几万商人抹黑。你造成的后果非常恶劣,因此,判尔等游街三日,以儆效尤!尔等服也不服!”
“我等都充军了,怎么还游街示众?”陆惠林这下不淡定了。
“呵呵。有果必有因!你做恶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死活?签字画押,拖下去。明日开始游街三日。”张九章冷笑一下说道。
等把人带下去,张九章笑着说道:“大郎这次你费心了。如此的大案,这么短就破了。真的是不易。接下来怎么处理?”
王震笑着答道:“请伯父发下告示说明此事,明年番商再有过来告他,且有证据被骗的,由市舶司出头解决。正好把他捞的钱在还回去。这样以来就竖立了咱们广州码头和市舶司的好形象。让外番商人加深对咱们的信任,一来二去,商人只会多,不会少的。”
“哈哈,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张九章笑着问道。
“嗯,属于广州商会的商家,将优先考虑这次的补偿生意。反正番商的钱都是买丝绸的。生意给谁做也是做。可是,有好处当然要给自己人。”
“贤侄,你说的对。太对了。”刚刚赶到的冯朝运笑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