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有急事。”
此时,慈乐斋的学徒青涩的脸上一派着急之意,匆匆的奔了过来,路上还一边大叫。
“莫要大惊小怪,注意点体面。”
瞿青虽是说教,可也不是那种严肃不近情面的态度,在众多富豪老爷之中,反而温和得显得格格不入。
小学徒立马缓下了脚步,可慌忙不改,来到面前便急道:“店里来了几名病人,可王师傅他诊断之后,认为可能是……”
生怕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众人,贸然出口可能掀起轩然大波,他连忙咽下了余话。
随即,凑到瞿青耳根儿,小声说道了几句。
紧接着,许麟宴便注意到,瞿青温润的脸色大变,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
随即,瞿青匆匆向府尹和几位世交好友告辞离去。
至于瞿黎,自然也不会再留在这里等着看戏了。
“这是怎么了?”
刚经历过一场大劫,府尹此时心有余悸,一看这情况,顿时心神不宁的。
“府尹大人莫急,估计只是比较棘手的病症罢了,这事儿也没少见。对于瞿老弟等医者而言,发现疑难杂症,事情便比天还大,我都见过许多次了。”
何老爷见怪不怪的劝道。
此话一出,府尹想了想,是这个理儿,这才放下心来。
正巧,春喜堂准备妥当了,锣鼓震响,整个台前台下都锵锵作响。
戏班子领班的来到台前通知大家,大戏马上要上演了,请大家安静就座。
于是乎,忙着各种寒暄唠嗑的百姓们,这才心满意足的落座。
在这年头,娱乐节目甚少,能够免费看一场戏曲,绝对是一大幸事,没有人愿意错过。
这不,此番台前原先空旷的位置,密密匝匝的布满了人,每家每户都搬着小凳子前来,挤得满满当当的。
大戏一开场,台下便安静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不愿出声惊扰。
人们乐衷于看戏,平时酒楼里有戏班子驻场的,还会有许多付不起钱的百姓们跑去那里缩头缩脑的,听蹭儿戏。
也就是说,没钱买座,窝在犄角旮旯的偏僻处,偷偷听戏。
看戏阶段,每个人都乐在其中,只有许麟宴,百般无聊,却又不便表达出来,整个人表面看着认真,实则已经神游太虚。
这个戏,请恕他完全听不懂,根本欣赏不来。
咿呀咿的,一句话拖得老长老长,对于爱好者而言是瑰宝,可许麟宴自认在这方面是榆木脑袋。
好不容易熬过了唱戏环节,三藏方丈被府尹拉着带回了府衙,不必多说,又是一番应酬。
许麟宴便溜了出去,在大街上吃饱喝足了,顺便还抛了几个圈圈,匡中了几样小玩意儿。
倒也不是什么值钱货,最有价值的只是一个刚出窑没几天的陶瓷花瓶。
不是官窑,更不是景(禁)德镇出品……
但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少比那个旧竹竿儿做成的烟斗有用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