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吹胡子瞪眼,站起身来,嘟囔道:“方才扶着你溜达的时候怎么不撵我走?真是用人时一副嘴脸,不用了又是另一副嘴脸!”
虽这样说,但还是背着手踱了出去。
宋母这才说:“咱们家但凡做了错事都要受罚,这一回老大媳妇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打算等你大哥回来……哦,我说的是我那大儿子,等他从驻地回来之后,就送他媳妇回老家去。”
许寄忙道:“伯母,大可不必如此。您若觉得她做的不好,只管拿出做婆婆的款儿来,该打打该骂骂,就是别把人送回老家。
“您想啊,老家除了老房子,和让别人种着的地,还有什么?
“哦,还有乡亲们。您说全家人都在这边,只有大嫂一个人回去了,别人怎么看她?
“唾沫星子淹死人,大嫂不是没了活路?”
宋母叹气,“那就我们全家都回去!”
“伯母,”许寄摇了摇她的胳膊,“那您又让别人怎么看我?才来了多久呀,本来都把家里安排妥当,不准备再回去了,突然又都回去了,别人还不说我容不下人?”
宋母一时无言,半晌才叹了口气,轻轻抚着许寄的手说道:“真难为你了,我们家王爷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许寄笑了,“其实我也要谢谢他。从前我可不这样,我觉得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别人怎样跟我都没关系。
“即便是日日相处在一起的人……您瞧见郡主府那些老人儿没?都是当初从冷宫里带出来的。
“我觉得我们就是个从属关系,他们替我做事,我保他们吃穿不愁,不受欺辱,此外的什么彼此关心啊,大可不必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