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没有出现向其他部位蔓延,乃至破皮溃疡之类的症状,宋大嫂便自以为无事,只是叮嘱三郎藏在自己房中不要出来。
宋大嫂有些慌乱,赶忙解释:“郡主,三郎他没去过阿娘他们那边,这几日我看得紧,他都没怎么出过屋子……不可能是染了瘟疫!”
许寄不理她,静静等候藏锋。
不多时,藏锋提着一个大包袱现身。
许寄先关心他:“你可做好防护了?”
“郡主只管放心,”藏锋简短说道,“属下知晓轻重。”然后便又隐到了暗处。
许寄用烈酒擦了手,戴上牛皮手套,揭开包袱,里头的孩子烧得满面通红。
她弯下腰去,挽起三郎的衣袖,便发现不光手腕处,连胳膊上都有成片的红疹,大的如黄豆,小的似小米,最大的已经呈半透明状,眼看就要破了。
许寄扭头严厉地看了宋大嫂一眼。
宋大嫂脸色苍白,抬手捂住嘴,眼泪无声落下来,与许寄视线相撞,便拼命摇头,哑声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我不知道的……”
许寄闭了闭眼,命人:“把三郎送到宋伯母那边去,让府医集中诊治。另外调派一些人手过来,做好防护,在宋府墙内外撒生石灰,所有的屋子里都喷洒烈酒!
“宋府所有人全都用烈酒洗手,戴上药汁煮过的面巾!”
宋大嫂伸开手臂,挡住抬宋三郎的人,一边哭着一边摇头,“郡主,不要,阿娘和老三病的那样重,三郎去了岂不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