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逸看来,这个人存在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他痛恨眼前这个人,首先他是一个利用中医作恶的人,更何况,他给林若诗造成了这样巨大的苦难。
唐逸道:“你会使用针法使腹中的胎儿患上阴寒症,二十多年前你就做过这样一件事情,二十多年后你再次用巫医把当初和你合作的那个人失去了意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李辟邪略一思索,笑道:“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为林成文的事情。”
“不,我为的是二十多年前被你伤害的那个胎儿,她现在仍然遭受着那种伤害!”唐逸忿忿地道,平日里他很少表现出这样的愤怒。
李辟邪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我是得到她父亲的要求,和现在做人流一样,只不过我让他省去了去医院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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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邪说话间表情冷漠,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当然了,对于平生作恶多端的人来说,错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错误邪恶的事情,其实是他们每天必做的。
他的冷漠和恬不知耻更激怒了唐逸,他有上前将这个人按倒狂揍一顿的冲动,或者用自己的针法,狂扎他三十六处痛穴,让他也承受中医邪术给他带来的痛苦,所谓以牙还牙是也。
“很幸运那个孩子没有被流掉,而是活了下来,只是患上了阴寒症。你的医术太低劣了,丢巫医门的脸,难怪你会被逐出巫医门。”唐逸冷笑了声,带着讥讽的语气道。
李辟邪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内心中的恃才傲物却丝毫不输年轻人,被巫医门逐出师门对他来说是个心理阴影,这使得他对中医也有了仇视,这几十年来他救的人少,反而是以自己的中医邪术为手段,做了不少害人的事。
对林若诗的伤害,只是那无数事情中之一,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和林成文曾经臭味相投,关系良好,典型的狐朋狗友。
而作为一个名门出身的医者,他最受不了的同样是别人对他的轻蔑,尤其是他眼中的年轻后辈。
他的心态是偏暴躁的,在唐逸的这种刺激下,很快就表现出了恼怒。
“我想说,那个女孩现在很好,并且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对于你当年做的一切,我会以我的方式让你受到惩罚!”
“惩罚?就凭你?我的命现在都可以给你,你敢要吗?”李辟邪道。
“不要,一个医术低劣的医者,甚至配不上称为医者的人,命根本不值钱,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我要让你证明一件事情。”唐逸咬牙正色道。
“我要证明你低劣的医术,终究只是你人生的耻辱!我要挑战你,虽然你不配让我挑战,但是要让你认识到,你不过是一个十足的医界败类!”
李避邪怔了一下,虽然他依旧内心愤怒,但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听他说到挑战,才明白他也是杏林中人。
“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李辟邪作轻蔑状笑道,这个尚且稚嫩的年轻人,挑战自己?他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不,我和你当然不是一类的,神医和庸医败类怎能相提并论!有胆量就接受挑战吧!”唐逸冷笑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