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实在是太莽撞了,师伯闭门不出,肯定是在清修,自己这样莽撞的闯过来大呼小叫,若是导致师伯因此受伤,那罪过可就大了。
“喂,我说你这个小白脸,差不多就得了,耍什么威风啊。”
“我说小胡子,你那个祖师也是糊涂,一把年纪了,还收一个这么小的徒弟,让他做你师伯,也是难为你了...”
“玫瑰姑娘,不可胡言!”
见躺在自己怀里,都已经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让自己省心的黑玫瑰,毛小方赶紧捂住她的嘴,省得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若是激怒了师伯,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师伯恕罪,玫瑰姑娘并不是有心的,她只是...”
“好了,起来吧!”
看到毛小方还想说些什么,李阳叹了口气,出声打断道。
“我还不至于和她生气,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李阳却故作不知,说实话,他是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黑玫瑰。
自喻侠盗,其实就是个贪图小便宜,极度贪财、又极度好面子的更年期老女人,虽然本性并不坏,但惹事却是一把好手。
对于这种屁长处没有,专门惹是生非的人物,李阳通常都是直接无视,能离多远离多远,若是她不识趣,直接一巴掌拍死就是,省得麻烦。
不过在毛小方面前,他前辈高人的人设,那肯定是不能崩的。
“玫瑰姑娘不小心,吞下了慈禧墓中的寒蝉宝珠,现在甘田镇一到晚上,就群尸作乱,在寻找这颗宝珠...”
说到这里,毛小方微微一顿,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着李阳的神色。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之劫,完全就是你们自找的...”
李阳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剧情如期进行,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在他看来,毛小方实在是太迂腐了,若是他肯在慈禧墓中稍作手脚,那群盗墓的逃兵,又岂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不止如此,他还直接用符咒封印了墓穴中阻拦盗墓贼的关卡,导致这个所谓的侠盗黑玫瑰进去破了他阻止慈禧尸变的符阵,盗走慈禧嘴中的寒蝉宝珠,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师伯慈悲,玫瑰姑娘也不想如此,她只是有些贪图小便宜,本身其实还是做过不少好事的,甘田镇,也有不少百姓受过她的恩惠。”
“你啊你,真是迂腐到家了,枉我还觉得你悟性惊人。
“没有恶意,不代表不会作恶,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也要分清情况啊,施小善而行大恶、见小利而乱苍生!这些是一句‘无意’能够推脱的。”
“若是人人如此,那天下岂不大乱了,那还要法律何用,若是人人杀人,只用一句无意为之就能逃过刑法,那这天下苍生,你救得过来吗?”
“呜呜呜...小胡子,你给我松开!”
“我说你这个小白脸,不想救就不救,本姑娘就算是痛死,也不稀罕你来救,你看看小胡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你个小白脸训斥,就算你是他的长辈,也至少要懂得尊老爱幼吧!”
挣脱了毛小方的手,黑玫瑰彪悍的性格瞬间发作,指着李阳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玫瑰姑娘,你若是再如此胡闹,对我师伯无礼,那贫道可就真的不管了。”
眼看着李阳眼中寒芒并射,就连天象也瞬间改易,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虚空,顿时布满黑云闪电,毛小方瞬间大惊,一把拉过黑玫瑰,语气郑重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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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个小胡子,本姑娘好心好意帮你说话,你居然倒打一耙,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望着面前这个神经大条,指着自己鼻子骂的黑玫瑰,毛小方也是头痛不已,他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就不该带着她来找自家师伯。
现在倒好,伤没有治好,寒蝉宝珠没取出来,反倒惹得师伯降下雷霆大怒,想想都令毛小方羞愧不已。
“呵...也罢,和一介无知妇孺生气,实在是犯不着!”
眼看着毛小方左右为难,羞愧自责,李阳也不想让他难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倒不是说他真生气了,为这点小事,李阳还不至于,但他到底是一放大道的开创者,超脱维度的仙人,被一众血脉术士顶礼膜拜的主神,现在却被一个老女人指着鼻子训斥,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
若是换做旁人,他早就当场给她个报应了,只是他现在,多少要顾忌着毛小方的感受。
特别是得知这方世界的本源法则,尽皆无故失踪之后,他就更不好让毛小方心生芥蒂了。
若是这方世界的本源法则正常,等他修成不朽金仙之后,就算是没有马家和盘古后裔,他也有资格和盘古一族、甚至是命运掰掰手腕,现在,他却不得不依仗马家和盘古后裔了。
“记住,这寒蝉宝珠,立即还回去!不得再生事端。”
想到这里,李阳伸手一指,空间顿时泛起涟漪,一颗墨黑色的宝珠,落入毛小方的手中。
“多谢师伯慈悲,师伯的吩咐,弟子铭记,定不敢再生丝毫差错!”
望着手中的宝珠,毛小方心中的愧疚更甚。
在他看来,师伯堂堂一介纯阳仙,被一凡间妇孺如此辱骂,还顾忌他的面子,助他们一臂之力。
反观自己,实在是太令师伯失望了,真是枉费了师伯的传道和教导之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