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突然觉得这些女人实在是可怜。
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在这深宫里勾心斗角，互相拉踩，无时无刻不再找机会踩着别人上位。可染上数不尽的鲜血罪恶之后，也顶多只能做个皇后。
所谓的母仪天下，还不是要对天下最尊贵的那人卑微俯叩。
玩弄心计一辈子，就换来个这个位置。
值得吗？
无归不明白。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想与不想。
如果她兴致来了，称王称霸，开疆扩土，那是手到擒来。
若是无意，也可自由自在，潇洒一世。
这种爬到最后都不能成为天下至尊的事，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或许是她眼里的怜悯太过明显，王悦脸色骤僵，藏在袖间的手死死抓着布锦，竭力保持着笑意。
这样的羞辱，待她以后成为皇后，必定百倍还之！
王悦低垂着眉，掩盖掉自己狠厉的眼神，还是一副温柔淡雅的模样。
无归满含深意地看着乖顺的王悦，有些遗憾，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也是可怜。
“悦婕妤还有什么事么？”
王悦没想到这人说话这么不客气，有些僵硬地回答：
“......没什么事，只是妹妹想提醒提醒姐姐而已。毕竟，同为姐妹，一切当以皇上为先。要是惹得皇上生气了，那可就是宫里众姐妹的罪过了。”
摸一把树还要上升到这种高度，真是够了。
无归眉心一拧，无趣地转过身来，继续赏着春景，懒得再同王悦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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