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还挺准确的。
另外那人闻言,有些不屑,嘁了一声后道:“你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城中状况早就变了。”
“诶,啥变了,你与我好好说说。”那人估计是出去做了几天生意,此时显得分外好奇的问道。
两人估计也是熟识,那人也没有隐瞒,就又道:“就是这件事情,大公子在夏家立下了军令状,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现在还是没找着人哦。”
“不会吧,那难不成大公子到时候交不上人,真要领了这军令状?”男子显得十分诧异。
“呵,你以为,军令状是和你开玩笑的事吗?”说着他还摇了摇头,看着对方,觉得对方有些无知。
“嗨,你说这也是的,大公子平日里多么能干的一个人,到了这节骨眼上,怎么用尽了力气,就是找不着人了呢。”
他还在感叹着呢,另外那位又有些神秘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靠近了其耳边小声道:“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件事更稀奇,我也是无意之中在一间酒楼里听见的。”
这话一听,那人便来了精神,两个耳朵支棱一下,都快竖起来了。
“小莲花山要重启山门了!”
“啊!”那人惊的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既然是关于这个的事情。
“你消息来源靠谱吗?”
“那谁知道呢,总之是听说有个老和尚......”
几个人的谈话声,无一例外的落进了刘元的耳中,前面那军令状的事情他并不关心,可后面这小莲花山的事情,让他皱眉。
脑海里浮现出,那日见过的头戴斗笠的老和尚身影,若无意外的话,那晚在老祖庭前遇到的一闪而过的身影,就是老和尚无疑了。
对方既然救走了那个平顶王手底下的黑衣人,那多半黑衣人也是小莲花山的人。
唯一有些让刘元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与小莲花山扯上了关系。
当年的浩劫中,真要几大门派论起来,小莲花山的损失的确是最小的,比起佛门一门诸多高手都力战而亡来说,可要好的太多了。
起码那位唇红齿白的主持,就没有死去,只是到现在也还了无音讯罢了,不过想来既然传出了重开山门的消息,距离见到那位主持也不远了。
只恨自己生的太晚,又是天生绝脉,当年刘元还小的时候,除了剑侠叶飞蝉之外,对这位少年模样的和尚最是好奇。
将小莲花山的消息告诉了裴蛟,后者也陷入了沉思,很快就对刘元道:“你觉得小莲花山的突然出现,与魔门在此现身的消息有没有联系?”
“呃......不能吧。”刘元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小莲花山与魔门之前的恩恩怨怨他也是知道些的。
就在几年前,两方还时有争斗。
不过就现在来说,两方都是大伤元气,应该是韬光养晦为主,犯不着再把残存不多的力量,投入到这种无用的争端中才是。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裴蛟道:“恩,也有道理,我只是随便说说,提供一个思路。”
不过不管是与不是的,这一点都被刘元记在了心上。
随着人流的挪动,很快就轮到了两人进城,没有出现什么状况,顺利的进城之后,两人便往之前住过的客栈行去。
等踏入客栈大门,掌柜的刚要招呼,一抬头看见是这两位回来了,立即绕出柜台,开口道:“哎呀,二位贵客这是游玩归来了。”
主要掌柜的看两人都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因而有此一问。
“啊,是啊。”刘元笑笑也没有解释。
等两人往楼梯上走去的时候,才见掌柜的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往前两步把刘元叫住:“贵客稍等片刻。”
“哦?何事?”站在楼梯口回头望来,刘元好奇问道。
“就在两位贵客的离开的时候,有人找了过来。”掌柜的直接说道,跟着又匆匆跑去了柜台上。
“可是夏家的人?”刘元并不意外。
谁知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人还留下了一个地址,要我在你回来时交给你。”说着掌柜的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div>
竟然不是夏家的人,那会是谁,刘元有些疑惑了,接过纸条后,上面的地址自己也不清楚,和掌柜的又问了两句,弄清楚具体位置后道:“你有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模样吗?”
现在城中查的严,那人不可能戴面具什么的。
“模样吗,小的倒是说不上来,呵呵,毕竟词穷了些,只能说是个高个的男子,模样有几分斯文。”掌柜的回忆着说道。
的确,就这么几句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刘元笑笑摇了摇头,道:“行,谢谢了,我自去看看就好。”
人指名要单独见他,既然如此裴蛟也没有执意再继续跟着。
等到刘元都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掌柜的才一拍额头想起了什么,呢喃道:“那人好像还吟了一句诗来着,问我半天,我又哪里懂得什么诗嘛。”
......
一处宽敞的宅院深处,偏西的位置是一间书房,房门前栽种了几棵毛竹,有些单调,隐隐约约能听见从书房里传出来的怒喝声。
大公子重重的将手里厚厚的一摞纸张摔在了桌上,看着眼前人道:“消息在城中传了多久了?”
那人一直在书房中,被紧张的气氛压的大气都不敢喘,此时大公子询问,才长出一口气后道:“也不知道传了多久了,总之就今儿才发现很多人都在谈。”
“混账,多久都不知道,要的什么用!”大公子看也没看那人,嘴里只顾着低声骂道。
也不怪大公子怒极,当初他与父亲是私底下见面,立下军令状的事情也只有他们父子两知道。
可现在呢,现在闹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他立下军令状的事情,而且事情之清晰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用想也知道,会传进族老耳中。
气过后,大公子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双眼凝神望着封闭的窗户,心头暗道:“父亲啊父亲,你为何如此逼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