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老毛病了,改不了的。”
“你来干什么?”她记得自己和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想谈一下楼言之的事情。”严天谆道。
罗淞歌目光一凝,没说话。
严天谆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抬头笑道,“怎么不上茶?要大好的……嗯,茶。”
罗淞歌闻言,原本还紧绷的神经蓦地就松了,她及其不雅地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叫什么茶就别叫,装什么文雅。”
罗淞歌去沏了一壶茶,给严天谆倒满了整整一杯,然后毫不客气地放到他面前,“给你这种不懂茶的人喝真是感觉有点浪费了。”
严天谆如壮士饮酒般把一整杯好茶尽数喝下去,“真解渴。”他最喜欢把楼言之最爱喝的茶拿来当白开水喝了。
“说吧。”几年过去了,楼言之凉了这么久了,罗淞歌心中对他的那种感觉早已经冲淡了很多,如今突然提起这个人,也只剩下了复杂。
“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死的吗?”严天谆道。
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楼言之的死就是一个迷。但严天谆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因为当时他也在场,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的。
“不知道,提这个干什么?”罗淞歌皱了皱眉,其实她很想知道,但是她不想从这家伙口中知道。
“坠机身亡的,出了个内奸,飞机上被安装了炸弹。”严天谆似乎从罗淞歌的嘴硬中看到了她那想要知道答案的内心,很干脆地说了出来。
“……”
“你知道他此生做过多少次为执行任务的飞机吗?一百十九次。你知道他此生执行了多少任务吗?三百五十一次。你知道他多少次差点就没了性命吗?八次。一次被人一枪射中了胸膛,离心脏只有一厘米,他差点没能熬过去;一次是丛林中他中了蛇毒,周围空无一人……”严天谆竟然把楼言之的经历细细道来,无一遗漏。
罗淞歌表情慢慢地僵住了,她闭口不言。
“这样的一个随时会死掉的人,你觉得他会结婚吗?”严天谆继续道。
楼言之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他绝对不会为一己之私随便耽误一个人的人生。
“不会。”虽然不想承认,但罗淞歌知道楼言之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越是爱你就越不会让你看出一分一毫,甚至他会千方百计让你死心。那么唯有一个方法了,便是告诉你他喜欢男子,那你总不可能为了他跑去变个男儿身,又不会牵扯到他身边的无辜女子。”严天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然你以为他直成那个样子,估计我弯了他都没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