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和郁文卓说话。
说的都是钟文娜身体方面的事情。
郁文卓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好似这是一件很严重的大事,他的眉比较浓郁,皱起来的时候中间会浮现出隐隐的川字纹路。
钟文娜会时不时侧眸,看向身旁的郁文卓。
舔了舔嘴唇。
“老公。”
郁文卓愣了一下,朝着钟文娜那边看了过去,“昂,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晚上吃什么。”
“吃点清淡的,等下和医生谈完了就去吃。”
“哦好。”钟文娜难得的很乖顺的样子,点点头。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郁文卓的心情似乎不错,“医生说你这段时间的身体不错,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要继续保持现状,不要情绪激动。”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是平常心的好吧。”
“对了,”郁文卓故作漫不经心开了口,“刚刚叫我老公做什么?”
“你已经是我老公了,我不能叫你吗?”钟文娜反问。
郁文卓耸了耸肩膀。“你随便!”
那意思,是他并不排斥,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郁文卓和钟文娜今晚上做完了之后,他给她的手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在无名指上面。
钟文娜有点犯困,看着这枚戒指又不犯困了,她的五指张开了,眼睛被这戒指的光亮刺到,忽明忽暗的,如同含着星辰。
“给我的?”
“不然我给别的女人?”
“哦哦,”钟文娜又忍不住看了郁文卓好几眼,“我真的是郁太太了吗?”
“你脑子傻掉了?”
郁文卓推了她脑门一下。
“结婚证,是摆设?是闹着玩的?”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郁文卓点点头,“问吧。”
钟文娜趴在了他的怀里,“你妈妈,啊不对,咱妈是怎么去世的呢?”
郁文卓没有说话。
半晌后,钟文娜从他的怀里抬起眼,看见他滚动着的,细微的喉结,在上下地滑动着,郁文卓的声音,低沉的有些落寞地传了过来。
“生病,去世了。”
“很严重的病吗?”
“嗯,癌症。”郁文卓的情绪也变得失落起来了,脸色绷紧。
钟文娜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非要揭开他的伤疤呢,但是这件事不说出来,她的心里就一直在惦记着,想着,很难过很难受。
“那你怕不怕我会去世呢?”
“怕,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别说这些傻话。”
有了郁文卓这句话,钟文娜就什么都没说了。
她用力地抱紧了郁文卓,埋在了他的怀里。
几天后,郁文卓带着钟文娜去泞城,找江安和徐西玩了。
江安和徐西都有孩子了,时间飞逝,泞城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江安和徐西是刚从白马阑珊过来的,整理了一下江北渊和言念之前的东西。
“蚊子,你可算是成家了啊,有生之年看到你结婚,真不容易,”江安笑着对郁文卓说,挤眉弄眼,“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这种事,顺其自然。”
郁文卓心态挺好的。
如果他是以孩子为目的的话,他大可不比和钟文娜结婚,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爱情,是因为经历了失去,才懂得要珍惜一个人,不想再同上次那般,失去后悔莫及。
至于孩子,那就看上天给不给了。
不给也无所谓。
徐西和钟文娜在聊天,徐西想吃龙眼了,江安给她剥了干净,递到了徐西的嘴边。
郁文卓见状,也挽起了袖子,学着江安的动作,剥了个干净的龙眼也递到了徐西的那边。
徐西和江安两个人,就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看着郁文卓。
钟文娜有点好笑,“怎么了啊,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老公做什么?”
“我去,某人不是说过的,一辈子不会做这种矫情的事情吗?”
“咳咳。”郁文卓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的样子,“有吗。”
他自己都快忘了。
记得,那都是他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说的话,觉得给女人动手剥虾剥桂圆这种事,太掉价了,记得江安还给徐西织过毛衣,也被郁文卓给吐槽了一顿。
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钟文娜忍不住瞄了郁文卓好几眼,心里是又暖又甜的。
还有点酸。
就是想着自己的身体,想着可能会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心里就酸楚,郁郁寡欢。</div>